无题

顾子瑜叼着笔帽，脚踩着桌子的横杠，一晃一晃的，桌肚里的手机震了一下，顾子瑜拿出来看了一眼，抬头:“老胡。”

班主任转头示意他说。顾子瑜收拾好东西，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后门走出去，“秦羽若请假。”他侧过头:“我顺便逃个课。”

——好嚣张的逃课。三班的同学感叹。

胡夬感觉很心累，摆手示意他滚。

学习好，不闹腾，有特权。

胡夬敲敲桌子，“别看了，把头转回来。”

咅晏转过头，笑:“老胡偏心了啊？”

胡夬瞪眼:“你要是全省前五，给我拿奖状，我也让你逃。”

咅晏转着笔:“那算了。”

胡夬翻了个白眼，继续讲课。

顾子瑜把外套拉链拉了上去，叼着拉链在路边等车。

顾子瑜:我出门了，等会来找你，你在哪儿？

秦羽若:家里。

秦羽若:你过来公寓这儿，不在老宅。

顾子瑜:行。

打的车很快就到了，顾子瑜坐在车上，报了地址后，司机一脚油门冲出去。

秦羽若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发梢的水顺着锁骨划滑下去，濡湿袍子，秦羽若扯过毛巾搭在头上，三两下把对面的搭推掉，扔了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湿着头发被他看到，又该操心了，秦羽若想。

“叮——”门口传来电梯声响，没过几秒，门铃被人按响，秦羽若赤脚走过去开门。顾子瑜看她一眼，皱眉:“你鞋呢？”

秦羽若椅在门口看他换鞋，反问:“来这干什么？”

顾子瑜关上门:“今天是我妈生日，你来吗？”

秦羽若顿住，随即往沙发走去，淡淡说道:“去吧，好久没回那边了。”

自从她父母死后，她就很少去那边了。

顾子瑜垂下眼，低声道:“抱歉。”

秦羽若勾起唇角，起身去卧室。

顾子瑜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妈发消息。

顾子瑜:秦羽若今天会过来。

他妈一高兴，打电话过来。

顾子瑜起身去阳台，说:“她过来给你过生日。”

“知道。”唐梨女士笑。“让她快过来，都等着你们呢。”

“行了，挂了。”顾子瑜说。

唐女士又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卧室门被打开，秦羽若穿着身黑红的纱裙，裙摆落在地上，长发披散下来，有几缕落到前面，衬得她肤色极白，秦羽若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抬头对上镜子里顾子瑜的视线，她问:“你就穿这身去？”

“我妈让司机来接我们，衣服在车里。”顾子瑜看着她，啧啧称奇:“你真好看。”

秦羽若长得是那种凌厉的美，就像玻璃柜里封着的宝剑，气质清冷，艳而不俗。

秦羽若的目光从眼尾扫过去，说:“你倒挺寒碜。”

顾子瑜噎了一下，说道:“你这审美到底遗传谁的？”

秦羽若穿上高跟鞋，拎过手提包，一手提着裙子，开门出去。

走廊里响起高跟鞋落地的“哒哒”声。顾子瑜换鞋追出去，踩点进了电梯，他看着秦羽若脚上的高跟鞋，问:“这么细？”

秦羽若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表情微妙。

顾子瑜懒散到:“怕你崴脚，给你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