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稚乖巧的点头,端着水杯打量着小丽的脸,清秀的脸与名单上的照片重合。
还真是自己送上门来。
“小丽姐姐,阿稚想吃巧克力。”南稚毫不留情的使唤着小丽,一会要吃零食,一会要纸巾,一会要绘本。
跑了五六次以后,小丽终于忍不住了,别馆本来就大,一去一来就像跑马拉松似的累的气喘吁吁。
小丽看着悠然自得吃着零食的南稚,忍不住开口:“少夫人回去吧,你一直在这里干什么。”
“阿稚想看花花。”南稚还是那句话。
小丽不满的起身说道:“那少夫人自己在这里看花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凶阿稚!”南稚跑到花圃旁,抓起一把泥巴扔到小丽身上:“阿稚讨厌你!”
“少夫人这是做什么!”小丽满心怒气,却不敢发作,只能恶狠狠说道:“少夫人这样做是不对的!”
南稚像是被唬住一般,乖巧的低下了头,沉默半响才开口道:“对不起,阿稚不是故意的。”
见她给自己道歉,小丽的脸色终于好了几分:“没事,少夫人不懂事,我教教你也没什么。”
老子tm用得着你教。
南稚心中冷笑一声,抬起头又是一张天真无邪的脸:“阿稚给你道歉。”
说着她四处张望,将目光落在花圃上,一把拽下几朵玫瑰递给小丽:“花花送给你。”
“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小丽大惊失色。
她自然知道花的用处,赶紧叫来花匠,花匠看着花也是变了脸色,立刻叫住还在摘花的南稚:“少夫人,这花不能动!”
“为什么,这花好看,阿稚要摘下来送给老公。”
眨眼间,花就被拔了一片。
花匠冷汗直流,顾不得身份,立刻上前拽着南稚吼道:“这花不准动!”
南稚呆愣住,花匠刚想开口,突然手上传来剧痛,没想到南稚直接咬了上来。
“别别别,干嘛呀。”小丽赶忙上前劝道。
无奈南稚死活不松口,花匠吃痛,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南稚。
南稚本就娇小,花匠直接将她推进了花圃,玫瑰的荆棘划伤了娇嫩的肌肤,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渗出了鲜血。
“你们都是坏人!”南稚看着腿上的伤,直接坐在泥巴里崩溃大哭。
此刻易盛景还不知道情况,正坐在书房闭目养神,忠叔和陈江坐在一旁。
一个佣人敲响了房门:“少爷,出事了!”
忠叔打开门教训道:“做什么,毛毛躁躁的。”
看着忠叔的冷脸,佣人低下头,焦急道:“少夫人……少夫人受伤了。”
闭目养神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睛,眸中都是厉色:“她在哪?”
忠叔推着易盛景赶到时,南稚就坐在花圃中,任凭花匠和小丽怎么哄都不出来,原本雪白的裙子沾满了泥巴,白嫩的腿上全是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瞧着很是骇人。
花圃乱作一团,玫瑰被扯的七零八落,满地狼藉。
看见易盛景,南稚立刻扑进他的怀中嚎啕大哭:“老公,他们欺负阿稚。”
易盛景脸色黑如锅底,本就吓人的脸看起来更加恐怖,小丽吓得不敢说话,只能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花匠。
“少爷,医生来了。”陈江叫来了家庭医生。
一行人来到别墅,南稚拽着易盛景不撒手,将腿露出,腿上全是细小的伤痕,血液混杂着泥土,众人都屏气凝神,看着医生一点点擦净泥土后上药。
南稚全程未吭一声,只是紧紧抓着易盛景的手,鼻子和眼睛都哭红了,只叫人觉得心疼。
“好了,伤口太密小,不能包扎,最近不要沾水。”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后陈江恭敬的将人送出。
“说吧,怎么回事?”易盛景看着站在一旁的小丽和花匠,想想便猜出了二人的身份。
“混账东西!”忠叔一个耳光打在花匠脸上。
一旁的小丽吓的赶忙跪下,连连否认:“不是的,是少夫人太欺负人,一直要我们做这做那的。”
“都是阿稚的错。”南稚抓着易盛景的手,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末了还将脑袋埋进了男人怀里:“算了吧,都是阿稚不好。”
原本还有些狐疑的男人,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得心软。想起她的身份,肯定也没少被后妈欺负,还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想到这里,易盛景伸出手摸摸南稚的头:“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不对。”
而此刻,埋在易盛景怀里的南稚已经笑开了花,果然还是她老公最心疼她。
不愧是南·顶级绿茶·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