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朗星稀,银色的月辉无声无息地洒落而下,苍茫大地犹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霜雪,显得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而在这个梦幻的月夜却沾染了血腥的色彩,圣洁白净的月轮也笼罩了淡淡的红色血雾。
月色朦胧,庭院幽深,窗前掩映的树影随风摇曳,在粉墙上投落缤纷的墨影。墙角的老树直矗云霄,茂密的枝叶间传出夜鸟的凄凄鸣叫,树下花草离离,虫鸣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在如此静谧的夜晚中没人发现异常,也没发现人的失踪。
长歌趁着夜色回到死生之巅,纤细白皙的手指推开黑漆的木门。
长歌揭开鬼面露出真容,上扬的嘴角暴露他愉快的心情。
长歌随手把鬼面丢到一旁,扯开发带散落满肩的墨发。
解开外衣,来到屏风后准备好的浴桶旁。
厌恶的洗去身上沾上的血渍,然后高兴的换上白衣赤着玉足御剑来到心上人的房门前。
欣喜万分的推开门,却在看见房中的另一人时沉下一张绝美的脸。
烛光绰绰,房中的两人亲密无间,十分碍眼。
长歌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翻涌着无边的墨色,他快步上前,衣袍翻飞。
长歌紧紧抓着师昧的手,不断收紧。唇边勾着笑,声音甜腻,眼神却森冷得吓人:“明净师兄这么晚还不睡吗?”
师昧却好似没看见长歌那杀人的眼神,依旧温柔的笑着解释:“阿燃没吃晚饭又受伤了,我来阿燃送饭。”
话锋一转,反问道:“那长歌又是来干什么呢?”
“这么急?连鞋都来不及穿。”
师昧看着长歌赤着的双足,体贴的问:“需不需要师兄帮你拿鞋?”
长歌绽开一个甜腻腻的笑:“不麻烦明净师兄了,哥哥这里有我的鞋。”
“听说哥哥受伤了,我当然要赶紧来啊。”
说完,长歌送开抓着师昧的手,瞥见青紫狰狞的手腕,故作担忧的表情说:“对不起,明净师兄我进屋的时候太黑了,没认出你。以为是什么歹人想要加害哥哥,一时下手没个轻重。”
顿了顿,又说:“明净师兄不会怪我吧?”
说话时,那双澄澈的眼睛泫然若泣,配着天然的优势——夺去世间万物的颜色,独美于世间。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但是墨燃可不吃这一套,他非常清楚长歌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墨燃看着长歌这把他当背景板一样的在那疯狂飙戏欺负师昧,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打断他。
“咳咳。”
听到墨燃咳嗽,长歌就顾不上师昧,万分紧张的替墨燃把脉。
又不放心的用灵力检查墨燃全身,把天价的丹药喂给墨燃才稍稍放下心。
长歌担忧的看着墨燃,柔声细语的问:“哥哥,你感觉怎么样?有哪不舒服吗?”
师昧看着面前“兄友弟恭”的场景,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马上离开。手腕的伤隐隐作痛,师昧向墨燃道:“既然这样,阿燃我就先走了。”
墨燃忙不迭点头:“好好。”
墨燃怕师昧再晚走,长歌这个疯子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