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了副本的六人看着系统发布的这个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奖励相对无言。
“多骂几句都是给这个破游戏脸了。”简悰翻了个白眼。
既然游戏告一段落，几人也都放松下来，随口聊起了天。
简悰又和许天搭上话：“你刚刚的幻境是什么啊？”
“一个度假胜地？我在房子里把电视机和电脑都拆了才找到的拼图。”许天说。
许天沉默了一下，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叹了口气，语气忽然严肃起来：“Andlous，之前的那份文件是不是高豫朗让你发给我的。”
简悰回答得干脆：“是，我从他那坑了一大笔。”
许天表情淡淡：“[神之子筛选计划]究竟是什么？”
许天的声音不低，在一旁交流的四个人都忽然噤了声，准确地说是D班的几个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还有，”许天不依不饶，“为什么高豫朗不在那份名单上？”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
林善之一反常态地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林善之的黑眼圈在通关游戏这么一晌似乎更重了，他不甚在意地向许天和盘托出：“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知道的也不多，祂们要找神之子，一直都找不到。而据我们所知，只要我们都死了，祂们要找的人就一定会出现。”
“他们？开玩笑的吧？我们会死？”许茶声音有些不稳地插话。
“关于高大少爷为什么不在名单上，我们也不知道。”燕䓂难得正色道，“但其实我们都多多少少有些猜测，不是吗？”
“为什么要发给我？”许天干巴巴地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简悰回答，“那家伙只说期待你的表现什么的，他把一切都当成玩具一样在戏弄，简直是个变态。”
“为什么你们会知道？”许茶细眉微蹙。
厉临推了推眼镜：“我们的家庭相对处在高层。”
话没说全，但大家都明白意思。有钱有权的人家，自然是能得到更多情报的。
“可是——当然，一切都建立在你们说的是真的的基础上——你们不是也会死？”许茶问。
“是的，”林善之打了个哈欠，“用祂们的话说，命中注定。”
“哦对了，祂们是神。”他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燕䓂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地说：“不用再问为什么了，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或许对你们来说很突然，但是，讲真，没有人在乎。”
任何人都无法一下子接受这种无厘头的“我们都会死”式宣告，简直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沉默许久，许茶先开口：“真的，吗？”无人回应她。
许茶喃喃：“真的……吗……”
“知道命运吗？”燕䓂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如此。”
许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指缝间不停地漏出沙子，回头看去形成一路蔓延的细细的一股。
“你这是在干什么？”简悰挑眉。
“没什么，就是特别不爽。”许天还是语调平平，但是正在凭空落出沙子的手默默在身侧收紧了，“祂们。呵。”
与此同时。
“什么？！”韩凝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杯子都倒了，水流出来，不急不缓地覆满了大半个桌子，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板上。
“他妈的，”韩凝华骂了一句脏话，手上已经握紧了苦无，“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那些学生才十七八岁！要他们的命！？他妈的他们明不明白命是个什么东西？？”
韩凝华知道自己的火无法冲着任何人发，可是她实在是被气坏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须臾，整个办公室各处都插满了深深嵌进墙里的苦无。
韩凝华虽然很想找学校的高层讨要个说法，但是她知道没用的，那些人的后代也都在那份神明列出的死亡清单上，或许真如他们所说，这是命运。
韩凝华也忘了请假，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学校。
程辣辣握紧程甜甜的手，不敢再看那简直如同乱葬岗一般的地方第二眼，她怕自己再看到什么熟悉的身影，尽管她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象那场景。
她想吐，特别想吐，感觉像是有个球状的物体在撞击她的胃。
死，他们死了，那些进入游戏的学生都死了。
程辣辣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忽然弯腰呕了起来。
她死死攥着程甜甜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程甜甜感觉不到疼一般，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倏忽而逝了。
程辣辣看不到身侧妹妹的表情，她看不到妹妹彻底阴沉下来的脸。
往日富有神采的灰色杏眼一下子变得宛如一潭死水，只剩下了刺人的冷漠，以及隐藏在死水之下的偏执。
程甜甜的声音在程辣辣头顶响起：“姐，你和清风姐一起行动吧，我要去找叶子，这个游戏是他们家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程辣辣来不及挽留，只觉得手里一空，抬头只看到了程甜甜的背影。
为什么会这样。程甜甜的身影在程辣辣的视线中越来越远，逐渐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芦苇荡里。
程辣辣痛苦地蹲下身，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的嘶吼。
喊声回荡在绿油油的芦苇荡中，随着芦苇的叶子，在风中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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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这天正好是520诶，那就祝各位有缘看到这里的朋友和自己的恋人99磕的一二三次cp都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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