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悰!”厉临和燕䓂同时惊呼一声,冲过去检查简悰的情况。
许茶还带着颤的声音飘了下来:“他还有气,但是下次我就不保证了……”
放狠话显然不在许茶的技能范围之内,此番威胁却行之有效,厉临和燕䓂具是面色凝重。
简悰从树上直接摔了下来,浑身上下是大大小小的青紫和血口子。他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随时会气绝的样子。
程甜甜此时勉强适应了剧痛,同时也感受到造成疼痛的东西正在渐渐扩大,往她的身上蔓延,简直像是……在生长。
程甜甜眼里划过狠戾,手指扣着树皮,指甲因为过于使劲从肉里生生掀了出来,但她还是冷静不下来。
手腕上两个金色的环兴奋异常,神经质般地颤动着,甚至发出了低低地嗡鸣声。
程甜甜低头狠狠瞪了[环]一眼,[环]略略收敛了一下,紧接着更加剧烈地抖动起来,随时会脱离程甜甜的控制飞出去。
燕䓂眼神冷了几分,[白棘]不再留情,“倏倏”又是几根刺入程甜甜和许茶的身体。
程甜甜和许茶一直未摸清燕䓂的能力,那白色发丝又难以防备,故双双中招。
这次[白棘]直接从柔软的腹部开始生长,许茶疼得面色惨白惨白,两人站在树梢上摇摇欲坠。像是有数不清的尖刺穿透她们的内脏,毫不留情地挤压疯长。
这就是燕䓂的能力,[白棘],乍一看只是操纵细软发丝的能力,很是鸡肋。然而事实是,[白棘]一旦进入人的体内——换句话说,一旦接触到血液——就会迅速开始变异生长,长出细长而尖利的刺,直至寄主死亡。
纯白的荆棘,浴血而生。
疼痛逼得程甜甜精神几乎溃散,[环]也再不受控制,欢脱地飞了出去,直冲向地面上三人。
厉临和燕䓂架着简悰避开攻击,同时根根冰棱凭空出现,齐刷刷射向树上二人。
许茶脸色白得简直像死人,可是这个软弱的学姐竟然是一声不吭,[绛愁]不知道从何处飞出来,挡在二人面前,尽数吃下了攻击。
也不知道这样一块丝绸一样的布料,看似随便一阵风都能吹动的软缎,究竟为什么蕴含这样大的能量。
厉临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尽数反射出那一片紫罗兰色:“她在吸收我的能量。”
“什么!”燕䓂猛地转过头,“你说她可以吸收能量?”
厉临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几乎可以肯定。简悰应该就是被缠住吸干了能量才变成这样。”
燕䓂又是刺出几根[白棘],险之又险地躲过毫无进攻章法的[环]:“这怎么打??”
能扛着简悰躲过几次攻击对燕䓂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他果断丢掉这个累赘几步躲到一颗树后。
追着他飞过来的[环]重重地撞在树干上,树干被撞得抖了几抖,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砍痕,树叶“簌簌”响个不停。
厉临一挥手凝出了一道冰墙,挡住了环的一次攻击就碎了个彻底,不过还好是弹开了环,争取了一点时间将简悰安置在了草丛里。
不过他到底还是不善战斗,刚将简悰安置好[环]就冲了过来,他来不及作出反应,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险些将他腰斩,他不住地咳嗽,想冻住伤口止血,却是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不断有血从腹部的伤口汩汩流出,嘴角也全是殷红的血沫。
躲在树后的燕䓂“啧”了一声,心中暗骂。
他知道正面冲突他不可能赢,找个地方隐蔽耗死对方就行。
只要打拉锯战,对方一定比他先撑不住。
另一边的程甜甜和许茶其实也不过是苦苦支撑,她们的位置太高,身体已经越来越极限,一旦掉下树必死无疑。
没有了冰棱的攻击,许茶立刻让[绛愁]转向草丛中的简悰。
早些明白这个游戏的本质就是你死我活,当初也不会留他一命了。
结果[绛愁]刚缠住简悰,许茶就觉得一阵脱力,脑袋眩晕,身形晃了晃,直直地栽了下去。
“茶姐!!”程甜甜大喊一声,伸手去拉结果牵动了体内的尖刺,只能眼睁睁看着许茶跌下,摔了个头破血流。
许茶的眼镜摔了个粉碎,棕色的长发被血液浸透,白皙的脸上定格着直面死亡时惊恐的神情。
程甜甜怒火攻心,赤红着眼四下寻找燕䓂的位置,她体内的[白棘]很快就要生长到心脏位置,她要速战速决。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了一个理论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与身影一同出现的,是一片贴着她的大动脉飞过去的红色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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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妈呀写得我神志不清了,我到底在写什么啊orz
程甜甜:传奇耐打王(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