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屋,整个世界恍如黯然失色了一般,再没有了另外一个人时时刻刻都跟在自己的身后了。
她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好歹铺面不用被收回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对面酒肆里要了一坛桑葚酒。
“哎哎,少主,您看那是谁.......”
老桑用眼神示意玱玹往少女所在的位置看去,就见她满脸绯红,眼神虚无。有气无力的拿着手里的酒盅,冰凉的液体顺着她苍白的下巴滑落,酒红色的血液在她雪白滑嫩的肌肤上格外的绚丽夺目。
红和白,形成了极致的反差,引得人欲念横生。
周围不少的男人都呆愣地盯着她瞧看,她的身边再无十一,便有好些人上前搭讪。
“澜月姑娘,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美人落泪啊?不如和哥几个好好说说?”
“是啊是啊,要不然我们哥几个带你去玩些好的?保准让你食髓知味嘿嘿嘿......”
快要瘦成皮包骨的男人眼里满是油腻恶心的神情,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让她格外的不舒服,有种反胃的冲动。
男人脸上满是戾气,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玱玹“阿月。”
男人的声音饱含怒气,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大声说话。
自从来了清水镇后,他便一直扮演着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酿酒师,从来都是细言细语的,唯一一次发怒,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老桑有些着急,想要提醒他注意一下身份,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将澜月扯入怀中,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似在安抚。
玱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涂山璟值得你这样么?”
把涂山家族的人喊过来,目前好似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澜月“十一,唔.......”
某些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一滴一滴,尽数都砸在他的胸膛上。
滚烫的,有重量的,像是把他的心浸泡了起来,难受得紧。
“哎呀,轩老板,你一个人玩也是玩,不如和我们大家一起......”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道罡气直接甩到了院子里,浑身上下开始抽搐,一动也不能动。就好使自己身体的主动权被旁人掌控了一般,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很是难受。
玱玹“若是再有多嘴之人,那舌头也不必留下。”
男人的眼神极为森冷,方才还接着醉酒的名义开玩笑的男人们瞬间如同鸟兽一般散去,完全不见方才无赖耍流氓的模样。
“少主......”
玱玹“不必多说,你看好酒肆,我送阿月。”
老桑闷闷的哦了一声,亲眼瞧见他单手将身形显瘦单薄的少女抱在怀中,态度温柔,好似在对待世界上仅此一件的珍宝一般。
倒是宝贵得很。
澜月“十一,十一......”
玱玹的脚步微顿,眼神中闪过一抹猩红色,好半晌,这才摩挲着她不怎么安宁侧脸。
她的脸很热很热,像是一团暖炉一样,着凉了他死寂沉沉的心。
可她又太烫了,时时刻刻让他处在煎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