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冬 眼神模糊的挣开崇应彪的怀抱,抬脚就要往姬发所在的方向走。
崇应彪“小没良心的,方才一直照顾你的人是我。他姬发算什么东西?你还要去他身边?”
崇应彪咬牙望着她,似乎只要听到从她口中听到是这个词,立马就能闹翻天。
少女浑身没力,不想同这只疯狗纠缠上,只得放低了声音软声开口道:
穗冬“放我回去,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姬发,又不咸不淡的补充。
穗冬“今,今日是团圆节,别闹了。”
崇应彪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微笑,不知是在笑自己多情还是笑她薄情。
崇应彪“没良心的小结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说罢,用力的将她推开,背过身去,空气重新恢复一片死寂。
崇应彪“怎么,西岐农夫......你是想赖在我的帐中不走了?”、
崇应彪的声音同姬发他们格外不相同,不是温润清爽的少年音,亦不是温暖低醇到可以安抚人心的声音。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某种压抑的,窒息的暴戾。
和他本人相差不大。
姬发大手一揽,毫不费力的将穗冬抱在怀中。
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后才叹了口气,眼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些。
姬发“哼!北地猎户的帐子我也不稀得!若你还擅自将穗冬带离,别怪我不客气了!”
姬发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这群人来得快去得更快。偌大的帐内原本就空荡荡的,别的质子都会用东西装饰自己临时的住所。
只有他觉得无聊无趣又可笑,现如今竟连一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脑海里回想着少女躺在卧榻上无忧无虑的模样,他的思绪游荡到了后山那头老虎的身上。
老虎皮做的披风一定会很暖和吧?
他抚摸着手中的弓箭,黑沉沉的眸子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鄂顺“阿冬,你额头还是好烫,究竟怎么了?”
鄂顺温润的嗓音微微有些颤动,眼神着急的在她身上搜寻着,似乎是要证明什么一般。
穗冬“我,没事......”
姬发“或许是使用术法有限制,下次莫要频繁使用这等神秘诡谲的术法了。”
姬发将手中的温水递到她的嘴唇边,温柔的抬起她的后脑勺,看着她小口舔舐着温水,动作温吞,如同哥哥从前最喜欢的小奶猫一般。
粉嫩的舌头微微露出,喉结上下滚动,他默默的挡住身后鄂顺窥探和关心的目光。
穗冬“也许是吧......但那是你,我愿意救。”
穗冬微微勾唇,嘴角苍白但用力扯出的一抹笑看上去分外的温柔动人,是这个寒冷冬天最明媚的风景线。
姬发罕见的沉默下来,脖子爆红,那抹诡谲的殷红顺势爬到了他的耳后根,如同一朵盛放得正艳的曼陀罗花,叫人为之倾倒。
鄂顺“真要如此偏心么阿冬?好歹我鄂顺也陪了你好些时候,为何你心中只念着姬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