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念“他在里面过得很不好,神情惨淡,面容忧愁,我去瞧之时,嘴角似乎还带着猩红的血渍......”
画面感扑面而来,利剑猛地被主人抽回,调转了个方向,用力地劈在贾管事的床上。
结实的木床瞬间裂成两半,他胸口堵这一口气,面上自然是冷若冰霜,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要杀人的气息。
连带着陈念念也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免得被无辜殃及。
宫尚角“我信你,但我要你帮我作证。”
陈念念“悉听尊便。”
要让一个身心多疑,行事谨慎的人相信她已是不易,去做个证而已,她没什么好拒绝的。
宫尚角盯着她敲了许久,好些时候,这才开口让她回去。
陈念念巴不得她能赶紧跑路,站在一尊人形冰山的身边压迫感还是蛮大的。
见那抹单薄削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这才用力捏紧手中的令牌,在转眼,他已然站在地牢的外头。
心中的喜悦之情无法和任何人诉说,只得用来回踱步暂时宣泄即将喷涌而出的庞大情绪。
宫远徵“哥!”
少年清脆的嗓音夹杂着低低的哑意,好似在喉咙里放了一块磨砂纸一般,让他只觉有些不真实。
反应过来后,这才将厚重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眼神放柔。
宫尚角“远徵,受苦了。”
宫远徵“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宫远徵“对了,她呢?”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宫尚角有些猝不及防,他瞥见宫远徵的余光不断往他的身后看,稍稍一想,便明白他口中的那人究竟是谁。
宫尚角“日头还早,她或许还在宫内未起。此时多亏了她,若你日后厌烦了她,送至角宫来也尚可。”
宫远徵的眼神猛地一顿,手指微微用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宫远徵“送到角宫?哥!她是我的药人,此生此世便只能是我的人了!”
宫远徵在宫尚角的面前鲜少有如此强势的这一面,此话一出,二人相继沉默下来。
宫尚角“远徵,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自是没这个念头的。”
宫远徵狐疑的看他一眼,一连问了好几次是不是真的,都得到了肯定回答后,这才微微松下一口气。
宫远徵“那就好,新娘之中有没有哥中意的人选?”
二人起身往徵宫内走去,宫尚角的脑海中浮现出好几个浅白色的声影,可最后浮现在眼前的,分明是靠在湖边上为山猫处理伤口的人影。
他神色微动,沉默良久,在宫远徵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出声了。
宫尚角“未曾。”
宫远徵“也是,宫子羽那蠢货的眼光自然不行,哥值得最好的新娘!”
而不是他那个蠢货挑剩下的东西。
宫尚角没说话,在徵宫门口停了下来。
宫尚角“她不像面上那般单纯,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远徵,切记保护好自己的心。”
宫远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推开紧闭的窗户,目之所及的便是少女放肆的睡姿。
就见她整个人呈“大”字一般躺在床踏上,不安分的裹着厚厚的被单。
丝丝暖阳透过窗户打在她的面颊上,引得她直皱眉头,下意识的往被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