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的受伤在小真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相良,小真不免感叹人心之凉薄。是的,因为这次对战软高失败,相良被开久赶出来了,没人会在意一个无能的曾经的领导者的死活。
“别用那种谴责的眼神看着我,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是吗?”相良说话有气无力,但是依旧高傲又倔强。在他心里,小真一直是天上的星星,不染一丝尘埃,而他就像是走在污泥里的赶路人,星光照射,他的脏乱就无所遁形了。他不能忍受喜欢的女孩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更害怕她会看不起他——一个卑鄙又失败的自大狂。
看着眼前狼狈的相良,小真忍不住掉眼泪,但她没办法为他开脱,因为他确实错了。小真吃力地扶起相良,慢慢的往家走着,什么也不说。相良见她沉默,不禁心烦气躁,他拿不定她的想法,而他试探的方法就是故意说反话推远她“你为什么哭?是因为心疼我受了伤还是怕我的所作所为会让你在学校被人瞧不起?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因为喜欢我还是只想有个人保护你?我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和你站在一起确实不搭。”说到最后,相良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够了没有?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和我分手吗?你知道我跟你说过,我在东京的时候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吧?那时候你向我保证过,你说我以后的生活绝不会再那么不幸了。如果你今天这番话是想离开我,那你的保证算什么呢?你要对我食言了吗?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幸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离不开你,所以不再要说这些奇怪的话了,当务之急是让我给你处理伤口,你说呢?相良大人?”
此时的小真看起来温柔又坚强,弱不禁风的身体撑着相良,也撑起了相良的整个世界。相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幽闭的黑暗世界里,他找到了可以为他打开的那扇门,他此刻知道,这个女孩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脆弱、罪恶,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想法和行为。
小真当然知道相良不是什么好人,他虚伪、阴险、卑鄙、不讲仁义,没关系,她照单全收。这样的他会在她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会替她教训以前的霸凌者,会在厨房不耐烦地给她打下手,会从咖啡店给她买巧克力芭菲。与他为敌的人太多了,她选择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去他妈的世俗道义,相良猛就是她的道义!
小真接受自己想法的复杂和矛盾,那些冲突的善与恶,那些难免前后不一致的行为。
“说说吧,前几天为什么不告而别?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了!这几天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
“不想让你继续为难啊,本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再去找你的……”
“自作聪明!以后不许了!”
“好,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