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的生活平淡如水,我小时就是在京城里生活的,所以对那里的豪华热闹也不甚感兴趣,对小镇的清净也乐得自在。
规矩礼仪或琴棋书画 女红也样样没落。在这小镇里,生活索然无味。除了那个时不时来找我玩的少年,就只剩这些东西可以消遣消遣时间了。
因为我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镇上的百姓家姑娘玩不到一起,她们也要学女红,但那是为了卖钱补贴家用,而我单纯的练习绣工而已。也没什么时间,而且这里的人虽不算排外,但有不是很热情。我们三人到了这里也没有引起任何人关注,算得上熟的也就离我们最近的三两家人。
然家就是其中一家,然季青的父亲经营着镇上一家小酒楼。当然,小只是我看来小而已,在这大多数原住居民眼里,还是很令人羡慕的。
但他爹的思想比较前卫,并没有只想着教他管理酒楼,以后好接手酒楼。而是自小培养他念书,希望他有朝一日榜上有名。毕竟小酒楼的生意也只是让他们一家的不愁吃穿,要想有所作为还得是加官进爵,也好把家业做强做大。
哥哥和我感情很好,常常偷偷出来找我,我也经常会女扮男装跟哥哥去游玩几天又回来。爹娘知道了也就假意责怪了一下,并没有实质性责罚,让我们注意安全,便默认了。只是回去后必须闭门补几天课业。
只是近三年入了军营,也是很少来了,不过也不影响我女扮男装跑回相府溜达之类的。
有一次我翻墙回我院子的时候,竟还在路上遇到了个人。是那国师徒弟慕熙和,我当时嘴里叼着一朵野花,就拿着花去调戏了他来着。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反正是他,认出来没认出来都没关系,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从以前的记忆抽离出来……
我十六岁生辰之前一个月就回相府了,现在是炎炎夏日。我的生辰在十月前夕,我必然是九月初就启程回相府了,慢慢坐马车回去也就两天的路程。而然季青的婚期是在年前,算下来就是十二月二十二。
两月后回京,看来这婚宴我还能观上一观呢。
“芽儿~帮我把我的古琴搬过来,我练练手。”
芽儿因为不放心,刚才我在发呆的时候也一直在门外偷看,生怕我想不开。其实我早就看见了,只是没戳穿。
现在我一叫她,她就立马应声去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芽儿就带着古琴来了,放在葡萄架下的长桌上,我也从藤椅上起来,盘腿坐在垫子上。调了下音便开始静心弹奏。
一曲落,我扬了扬唇,瞬间感觉心中郁结都散开了些。
可抬头却看到了个很意外的身影。
我心中复杂,换作是以前,我肯定会很开心的飞奔过去,拉着他问东问西。可现在,我却说不出是什么感情。
欣喜也有,可能是习惯了。悲伤亦然,毕竟他失约了。他要娶别人为妻了,为人夫,为人父,再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