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时没说话,表示默认。
“您到底要于什么,燕先生?”只且且把团团放在桌子上,团团打了个滚。
燕朝时合上合同,打开电脑,漫不经心地说:“列车故障不是我做的。”
“你到之前,我收到了广播,严令所有签证官阻截去星扉尘应试的人。”
“所以就算列车不故障,我也要去找你的。”燕朝时看向只且且,鹰一般锐利的眼里发出冷光,只且且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是,那广播是哪里的?”只且且又把团团抱了起来,避开燕朝时的视线。
“可能是上司的,”燕朝时收回目光,回答了之前只且且没问完的问题:“我不认识他,也可以理解为,以我的等级,还不配见他。他是星扉尘的人。”
“燕朝时,没关系,不用在意等级,也许正是你没有见过他,所以你有足够的自由。”仿佛是带了安慰性质的话,只且且露了一个让人心醉的笑:“只是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燕朝时笑笑:“我才不用担心,这是考司那边的事,还有,我可没有在意什么等级,至少我比你这个傻乎乎的强。”
“啊?……”
“不要随便透露你身份给别人,这是你必须遵守的法则,你不属于这里,只且且。”燕朝时说这话的时候很郑重。
“我……知道了。”
只且且在第三天知道了自己和燕朝时住在二十三层,第四天开始深入研究“二十三层”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只且且这天穿了一套白色绒毛家居服,帽子上还带了两个耳朵,团团躺在只且且怀里,与他的衣服融为一体,只且且此时正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燕朝时正躺在沙发上休憩,听到只且且问话,睁了一只眼:“冰箱。”
“干什么用的?”
“制冷。”
只且且好不容易打开了冰箱的门,指着里面的东西:“这是什么?”
“冰激凌。”
“干什......”
“吃的……”燕朝时既不耐烦,也无可奈何。
此后的日子里,只且且疯狂爱上了冰激凌,燕朝时规定,冰箱里的冰激凌一天只能消失一个......
二十三层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燕朝时就不见人影了。因为工作实在是很忙的,跑的地方又多。
这天燕朝时正在开视察会议,手机开始不停地振动,刚开始还能忍,后来忍无可忍,对众人说了声:“我去方便一下,失陪。”
跑到卫生间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一句:“燕朝时你在哪儿啊?”
燕朝时扶扶额头,很无奈地回答:“在开会,有什么事么?”
“我好像......又闯祸了。”
燕朝时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刚想说什么,对面又接了句:“我好疼啊。”
燕朝时瞬间觉得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
“别乱动,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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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要从这里分割,外加一个括号加一段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单纯是想凑点字数吧……不过我还是想吐槽一下我自己……脑子是不是转的有点慢……)
燕朝时急急忙忙跑回去,打开门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只且且。
他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刚刚疼的打过滚了,额前的头发明显能看出来有点湿,豆大的汗珠仍然不住的往下掉。疼成这样了还不忘抱着团团,一人一猫瑟瑟发抖。
燕朝时将手搭在只且且肩上,轻声问了句:“只且且?哪里疼?啊?”
“腹……部……”只且且记得这个地方好像是叫腹部,用并不清楚的声音念了出来,手死死地摁着肚子,眉头拧成了一团。
燕朝时当机立断:“走,去医院!”
可是试了几种方法都没法让只且且站起来,背也不是,扛也不是,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干脆将他横抱了起来,直奔医院。
也许是异星人的缘故,只且且的体重非常轻,这让燕朝时觉得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
只且且死死攥住燕朝时的衣服,只感觉到他因着急而沉重的呼吸。
终于到了医院,只且且觉得这中间的时间无比漫长,好像过了一生。
诊断过后,医生给开了药,挂了点滴。燕朝时看着病例单,十分难以置信:“吃坏了肚子,把你疼成这样……?”
只且且症状有了好转,但疼痛依然还在,脸色极其苍白,兴致不高,没有说话。
旁边换水的护士笑出了声:“先生,每个人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这位小哥神经比较敏感,所以要比常人更疼一点儿。”
坐在椅子上的燕朝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你偷吃冰淇淋了?”
只且且听到这句话,死死盯住燕朝时:“我没有。”
燕朝时极平静,转了身背对着只且且:“只且且,闯祸,撒谎,不服从规定,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只且且把脸转了过去,不看燕朝时:“我说了我没有,燕先生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