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这是?在哪”
我望着面前的茫茫人海,神情有些恍惚。
我不是被宋钦用脚踢住了腹部,而后疼痛难忍,晕倒了吗?
那我这是在哪儿?
烈阳高照,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穿着不同等级的制服。
我神情恍惚,分不清这到底是哪儿?
我站起身来,望了望自己全身上下,是原来的那套警服,一分一毫都未改变。
我再向四周望了望,没错,是我熟悉的湘乡街。
正当我疑惑之时,面前出现的人,让我瞪大了眼睛----我的妈妈
没错,那就是我的妈妈,可不对啊,我的妈妈十几年前就死了。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死的。
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女人,在和一位先生谈笑的那位女人,长着和我妈妈一模一样的脸。
精致的脸庞仿佛是艺术家精心雕刻,宛如仙女下凡,举止间都不失文雅。
那一双桃花眼以及眼角下的泪痣,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烈阳照射在她的侧脸上,好像她就是从天上坠下的神明。
她到底是谁?
长着和我妈妈一样的脸。
但我妈妈十几年前就死了呀!
我大步的走上前去,拉住那女人的手,却发现我的手能穿透她的身体。
这是什么?
难道我死了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全身上下,发现,我真的能够穿透。
我不能够触摸别人。
我的大脑急速思考,不!我肯定还没死!
宋钦他用的力其实并不算大,但是因为那时候我的警惕放松了一点,所以才导致我受的伤比较严重。
更何况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不可能就因为这一脚就撒手人寰。
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没有感觉。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我很有可能已经住院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是在我的梦境里。
我用这样的方法洗脑着自己,不过幸运的是,我确实是被洗脑了。
没关系的,只要在梦境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但是。
在梦境里,是不可能真正的死亡。
冷静下来后,我眯着眼打量着面前和我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现在正在我面前和一位先生促膝长谈。
眉眼间的笑不容掩饰。
我仔仔细细的听着她们的对话。
“哎呦小沈,你可真有趣呀,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
那个男人捂嘴笑了一下:
“没有没有,只是为您解忧是我的快乐。”
“小沈啊,你不知道,姐姐离婚了,有个女儿啊,一直没有爸爸,现在你又这么给我嘘寒问暖,唉。”
离婚了?有个女儿?
我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这个女人讲的不就是我小时候的童年吗?
小时 ,我妈和我名义上父亲的生下了我,但没过多久,那个父亲就出轨了,并抛弃了我和母亲。
我母亲一分钱都没捞到,只能当乞丐给我求点饭钱。
当乞丐的那些时光,母亲对我最常说的话就是:“月月啊,你要快快长大,快点给母亲报仇,你那狗父亲干下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妈妈估计也活不久了。”
当时我年龄不大,并未理解这话中的意思,以为就是母亲的寿命快到头了,还安慰母亲道:“妈妈,放心吧,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善良,阎王爷爷不会收你的。”
还记得妈妈当时轻轻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头,转身继续乞讨了。
当时我是年纪小,未听懂那句话中的含义,可如今我又怎能不懂呢?
那句话分明是话中有话。
分明是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干下了某件天理不容的事。
并且还想拖母亲下水。
我曾经也想寻找这中的真相,可惜,父亲也身陨了,不过我倒未见着他的尸体,只不过江湖上流传着他死了的。
不过,关于为什么江湖上传着我名义上的父亲死,大概是因为他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才传遍江湖。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心力疲惫。
唉,我这个人怎么这么惨呢?
别的女孩子都是安安稳稳过完一生,找到个自己喜欢的人。
而我呢?最大的心血就是用来卧底在宋钦那龟儿子身上了。
每天还活得心惊肉跳的。
搞得像是自己干的亏心事一样。
我重新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两人,心里不由的有一股希望升起。
或许。
这个梦。
提醒了我什么,掩盖了23年的真相。
这个梦,或许与我父母亲的死都有关系。
若不是这个梦牵连到我的母亲,换做是谁也不愿趟这浑水。
可惜。
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