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我所熟悉的环境,心也放松了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我住院时的那个梦,好像在暗示我什么。
早已死去的妈妈为什么和一个姓沈的人勾搭在一起。
那我的爸爸又犯下了怎样伤天害理之事?
我起身去了卧房,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陈旧的盒子,兴许是放久了,已经积灰了。
盒子通体发黑,只有盖子边缘处才显出一丝绿,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
这是我的妈妈临死前让我保管好,我并不知道其用意,但好歹是妈妈临终前嘱咐,也当是会儿孝心了。
自从妈妈死后我把它放进床底下,都没打开过,记得它之前都不是这个颜色的。而后搬了好几次家,我只是浅浅拿出来憋一眼,随后又放进床底下。
估计也有五六年了。
我从浴室里拿出一个湿帕子,将这黑盒子擦拭干净。
果然,擦拭完毕后,盒子又变回了绿色。
只是帕子黑黢黢的,肮脏。
我将盒子抬起来左右端详,盒子下面是一个爱心,爱心里面有个人,那个人的眼里映照着一个情景。
只是我有重度近视眼,看不清楚。
偏偏眼镜还在卧底的时候被宋钦砸碎了。
最近都忙得差点忘了重新配副眼镜。
想着想着,我就顺手打开了盒子,里面腐烂的气息迅速的充斥着我周围的空气。
就像尸体腐烂一样。
但又不像。
里面是有一个类似粉笔一样白色的东西。
修长笔直。
我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将那东西捻出来,不拿出来好,一拿出来腐烂的味道又重了些。
我强忍着腹部的翻涌。
凑上前去闻了闻,差点没给我闻吐。
“呕。”
不过恶心之中我又带有一点奇怪,这东西,倒真的像尸体腐烂的味道,周围还有蛆虫。
慢慢蠕动着。
尽管我不是法医,可我当缉毒警察怎么的也有7年了吧,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人的手指。
以骨骼的状态来看的话,倒像女人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后背一凉,但职业病使我继续思考下去。
我的妈妈临终前递给我这个盒子时双手是完整的,并且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那么如果说这截手指是我妈死后人放进去的,道理还说得过去。
但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妈下葬时手也是完整的。
并且是我亲自送进火葬场的。
我也不是会在一个答案上锁死的人,既然这不是我妈的手指,那么就另有其人了。
我很好奇。
这到底是谁的手指,为什么我妈要把这个留为遗物。
这手指已经成了一个赫赫白骨,腐烂的味道充斥在盒子四周。
只留一根手指,还是女性的。
我妈可能在暗示我着什么。
我再次端详起那根手指,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记得乞讨时,和我妈有个合不来的女人,叫秋月。
她看不起我妈,天天说我妈长着一副臭婊子的模样来换取男人的怜爱以给她钱。
不过只是嫉妒我妈很好看而已。
而我现在还淡淡的记得,我妈当时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捂住了我的耳朵:“别听。”
可尽管这样,我还是听见了秋月那毒妇的声音。
她用着最下三滥的词语来形容我妈。
当时整个乞丐圈的人都看不起秋月,跟她都合不来。
好像记得,和秋月合不来的还有一人。
好像姓沈。
记得她们一次争吵,秋月扇了姓沈的一巴掌。
之后两人双双失踪。
我也就不知道后来的事了。
这么一想来,这根手指,可能大有来处。
想着,我将手指放回盒子里,盖好,又放回床底下。
虽然我是警察,这件事应该启禀警局,但这涉及到我小时私事,我也是有私心的。
国家大事我可以马上启禀,但一旦涉及到我自己的私事了的话,想得美。
这几天正好还可以休养,当个警察千年难放一次假。
还得谢谢这次的受伤。
不过倒也可以趁着这三天的时间好好调查一番。
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我所下定决心的事,绝不能有丝毫改变。
既然这件事被我发现了,那么我就一定会调查到底,究竟是谁,等我揪出来。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去冲杯咖啡缓缓神。
这么大的一栋独栋别墅就只我一个人住,未免也太寂寞了些,平时除了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就没了。
属实是有些寂寞了。
可接下来我还要一个人住三大三天呢,估计每天可能都要在调查和睡觉中度过。
我叹了口气:“累。”
我抿了一口咖啡,味道还是同以前一样苦涩。
‘叮叮叮’
我瞥了一眼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没人会找我。
不过我还是去接了:“喂?”
那边顿了一会儿 ,试探性的问道:“是江警官吗?”
“我是。”
那边知道答案后 ,大大咧咧笑了:“那太好了,我们这边正好有一个毒贩,好像是跟宋钦一个窝的,听他说你是他们的大嫂。”
我愣了一下,小夏不是还在卧底吗?怎么这么快又捕获一个了?
“是。”
“托江警官的福,这小子也不肯招,那您?”
我懂了。
这又是想让我去审。
好不容易休个假,是同一个窝的怎么都还要劳烦我亲自去。
“我最近这几天休假,您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