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音有个儿子，叫虞磊，是的，虞书音是找的入赘，所以儿子随他姓。王元阳很早以前也有个女儿，叫王洛瑶，于是两千约定千年之约，再到世上来，王元阳用虞磊的名字，而虞书音用王洛瑶的名字，就用他们儿女的名字相遇，完成约定。至于到底是约定什么事，我也问过我师父，他不肯说。只说叫我再次投胎时替他去就是。”
“所以师父你再到世上来的时候，名字会叫虞磊是吗？”
“是”
“我记住了，师父”
“嗯，当年徐福也没想到嬴政会被赵高所害，不过也不敢回中土，只能在岛国称皇了，到后来，到底有没有找到玄武大帝，也无从知晓。我是万历年间生人，这些事离我太远了，只是从师父口中得知而已。”
“师父，你三百多年间有多少见闻，可惜你……你好像……”
“嗯，我命不久矣了，三百年间，见过饿殍遍野，见过战争死人无数，但是现在战争，太可怕了，古代再怎么大规模的战争，就是一个个站着给你砍，要砍个几万人也要很多时间，现在洋人的枪炮，一个时辰可以死几千人，甚至是上万人啊……”
“师父，要不歇息一下再说”
“不不不。活够了，最后活多几分钟有何意义呢？还不如想说啥说啥，早点解脱就是了”
“师父……”蔡妮子低下了头，有点伤心
“呵呵，没事没事，你的师爷，我的师父到最后跟我现在有点像。我也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最后放弃追求长生了，有点像佛家说的，放下，自在。确实啊，执著不见得是好事。长生不老，古人不喜欢死亡，想要永远的活下去，想了很多很多法子，谁知道最后竟是觉得活够了……”
“师父，村里有看到过逃难的东北来的，说是日本人在那边发动……”
“嗯，日本人来了，有点像当年八旗蛮夷来了的感觉啊”
“ 师父你说，是你当年看到过的满清八旗厉害还是日本兵厉害”
“不一样，八旗靠的是自觉。靠的是精诚合作。日本兵靠的是纪律，还有精神病一样的亢奋。不一样，不过八旗用的是弓马骑射，靠的是手艺活，日本兵用的是枪炮，靠的是指挥协调。再说，我不认为日本能打败中国，即使占领了也必将是狠短命的王朝”
“师父你经历过明朝，也经历过清朝，现在更是经历民国，您觉得……”
“你是问我觉得哪个好是吧？要我说啊。清朝比较好，你想想，我是山西人，我的爷爷，太爷爷，往上追五代，家里的男人都是让蒙古人杀死的，明朝，饿死和被异族杀死的人，比正常病死老死的人多多了，清朝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是最起码，清朝统一了华夏，蒙古人也被纳入版图。而且清朝皇族并不祸害地方，尊重汉人的文明。让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式管理自己的社会，你能说它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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