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台不说话,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于曼丽,沉思着。
沉闷的下午,明楼从周佛海的公馆走出来,坐进车子。阿诚看他又是一脸倦容,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关心地问:“大哥,您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明楼靠在汽车软垫上,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没事,内外交迫而已。”
阿诚不再答话,车子缓缓向前开进。
开过一段较为宽阔的柏油马路时,阿诚回报道:“我去海关查过了,大姐那两箱货全是西药,磺胺占了半数。这种药,在市场上是以黄金计价的,大姐相当于带了整箱黄金去香港。中午的时候,大姐来提货,我悄悄护送到公馆,估计明天她会直接带去机场。还有……”阿诚停顿了一下,“我看您衬衣和外套上的袖子裂了,还有一道血迹。我替您预约了苏医生,我跟他约定,今天下午五点左右去他的诊所,替您简单处理一下。您得上点药,好消炎。”
听了阿诚的话,明楼隐隐约约觉得左胳膊的确有些刺痛感,没拒绝。
“你给明台的电报发了吗?”明楼问。
“发了。我给明台发了八个字:明日姐、妹到港大,兄。”阿诚说,“香港皇家酒店我也预订好了,我订了两套房,409,321。”
“跟目标距离?”
“最佳射程。”
“好,做得好。”
“小妹的情况差查得如何?”
“小妹四年在学校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不过……她在学校期间加入了共产党。”阿诚实话实说。
明楼很震惊也很生气,家里人都有,为何明芷还有去。
“那小妹参加过任务吗。”明楼问道。
明诚点点头。
明楼沉默不语。
“您还有什么事吩咐?”阿诚问道。
明楼想想,说:“没事了,剩下来就只有一件事了,速度。”
阿诚点了点头,加快了点儿油门,汽车风驰电掣般而去。
明公馆——
明芷在客厅里刺绣。
“阿香。”
“怎么了?二小姐。”
“大姐呢?行李收拾好了吗?”
阿香点点头。
明镜提着行李出来了:“阿芷,别绣了,该出发了。”
“好,知道了,大姐。”
明芷和明镜一同出了明公馆。
一片树林里,晚霞明亮,光线充足地辉映着百年老树,鸟声悠扬,野花悦目。明台一身戎装,骑着一匹枣红马,疾奔而来。王天风骑着马,在树林里不疾不徐宛如散步般等着明台。在距离王天风十余米处明台飞身下马,甩了马缰,上前两步,立正,敬礼。
“明台。”
“你不是说你骑马骑的不错吗,怎么落在后头了?”王天风问着明台。
“刚才那段路不适合加速,再跑一段我就能超过他们。”明台高兴的说着。
“嘴上的功夫倒是不赖。”
明台挑衅王天风:“怎么着?想比比?”
“好啊,那就比比速度,从这到学校大门谁先到谁赢。”
“输了怎么办?”
“输了好说,我今儿给你洗马。”
王天风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
“毕业之前,你要每天给我的马洗澡。”话音未落,就拍了一拍马背。
明台不屑的问道:“那要是老师输了呢?”
“一样啊!我每天给你的马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