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楼对桂姨、阿香冷着脸说:
明楼“不准给小少爷送餐,饿他一日,让他记住是吃谁家饭长大的!听见了吗?”
桂姨拉着阿香一起应着,看着明台挨打,阿香很是难过,咬着嘴唇不说话。桂姨望了望明楼又看了看阿诚,打个圆场:
孤狼·桂姨“先生,大小姐要喝腊梅粥,我和阿香先上去了。”
明楼点点头,桂姨赶紧拉着阿香上了楼。
明楼、阿诚看着桂姨离开了,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了然。
汪曼春端坐在办公桌前,专注看着对面的梁仲春说:
汪曼春“梧桐路的搜捕,没有成效啊。”
梁仲春不紧不慢:
梁仲春“日本人不仅仅让我们在梧桐路察访,而是让我们在武康路、余庆路、衡山路、淮海路全面撒网,我们人手有限,像这种无头苍蝇似的乱碰乱撞,有成效才怪。”
汪曼春“为什么这么做?”
梁仲春“你不知道?”
汪曼春“我应该知道吗?”
梁仲春神秘道:
梁仲春“我以为你知道。”
汪曼春“知道什么?”
梁仲春“南田课长被刺的同时,日本陆军医院高级病区遭到刺客袭击,据说目标明确,大开杀戒,血流成河,日本人的血,日本军人的血。”
看着汪曼春脸色骤变,梁仲春明白了:
梁仲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南田课长一死,特高课好像不太重视汪处长了。我可不是故意刺激你,日本人看咱们还不像看条狗似的,咱们自己以后要团结。”
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
梁仲春“别再狗咬狗了。”
梁仲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秘密文件放到汪曼春面前,她认得这份文件,那是自己交给南云田的一封信。她伸手要抢,梁仲春用手一挡:
梁仲春“同事之间也要有点风度,给点退路。我知道这是你写给南云课长的揭发信,揭发我走私烟土,公器私用,信是特高课的朋友卖给我的,我就不再拆看了。”
说着掏出打火机,当着汪曼春的面把信烧了。
梁仲春“南田的死,我们尽力就行了,别太尽心了。”
汪曼春“你想告诉我,南田死了,我的靠山倒了,76号你说了算。”
梁仲春“你可以这样理解。”
汪曼春“我要抓住了杀死南田的刺客,或许一切又不一样了。”
梁仲春“可笑的想法。”
汪曼春“并不都可笑。”
梁仲春“我担心你一意孤行,到最后变成一个笑话。”
汪曼春一把将桌面上所有卷宗抓在手里,扬起卷宗说:
汪曼春“笑到最后才算赢。”
转身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出了梁仲春的办公室。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阿诚把明台送回房间,安顿好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阿诚打开衣柜,从各式西服、中山装、燕尾服、各式衬衣里挑了一套灰色的西服,拎出来比了比,还是觉得新潮,又挂了回去。拿出一套灰色中山装,穿在身上,站在镜子前照了照,用手一摸毛料呢子,自言自语道:
明诚“料子太贵了……”
摇摇头脱下来挂回柜里,又挑了一套小西服,穿上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