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先生,我们该走了。”
明台“大哥……”
明楼回头,说:
明楼“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明台“大哥。”
明台抿了抿嘴,忍了忍心酸,说,
明台“我这一去,就泥牛入海了。我舍不得大哥和大姐还有小妹。”
明台“阿诚哥,小妹就交给你了。”
明诚“放心吧,我会的。”
他终是少年心性,朝明楼扑过来,明楼展开双臂,兄弟俩在车前拥抱。
明楼“祝一切顺利。”
明楼拍了拍明台的肩,
明楼“祝福你和锦云,一生美满幸福。”
明台“谢谢大哥。”
明台让开车门,
明台“大哥再见。”
明楼“再见。”
明楼上车,阿诚关上车门。
明台看见明楼的汽车从眼帘划过,绝尘而去。他心里瞬间感受到一种亲人间生离死别的痛楚,他步履瞒跚地朝小阁楼走去。
阁楼里有人在刷牙,在晨光中拉开窗帘,打开窗子,迎接一个晴朗的早晨。而明台满眼都是墙上窗下挂的常春藤,一种湿气逼人的绿色直渗到心头。
春天来了。
上海的春天,延安的春天,属于自己和锦云的春天,还有,黎叔的春天。
熙熙攘攘的上海火车站,人流在月台前逐一分流。明芷穿了一身黑色旗袍,明镜也穿了一身黑色旗袍,明芷手里捧着一个黑布包裹好的骨灰盒在阿诚等人的护送下,走上一辆普通列车。
明镜明芷和桂姨坐在一个很干净的卧铺包间里,阿诚忙着给她们拎水泡茶。
火车准点开车。
在明镜的眼底,火车站犹如人生和往事的聚散之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譬如二十年前,她站在这里与所爱过的男子分手,她看着他登上火车,在自己视线内慢慢离去,正如她现在看见站台在视线内慢慢倒退,二十年流光碎影,倒映在心间,仿佛过去的光阴,稍纵即逝。
她有一种预感,这趟列车也许会成为自己永恒的归宿。
她不知道,这种预感从哪里来的。
她不畏惧,因为无所畏惧了。
但是她希望她爱的人能够好好活下去,她看了好久的妹妹和兄弟,心中思绪万千。
她怕是看不到妹妹和弟弟结婚了,但愿她们能够永远幸福。
明芷“阿诚哥,你累吗?”
明芷“要不要休息一下。”
明诚“没事,我不累,你好好坐着就行。”
今日的气氛格外的难受,不知为何。
突然握住明芷的手腕,指尖冰凉
明诚“你怎么了?”
明芷“我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明芷“大姐,别担心。”
明镜点了点头,明芷坐在椅子上,明镜陪在她身旁,身后还有 腾田芳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车要开了,明芷站了起来,说道:
明芷“看来你要等的人是等不到了。”
“那好,明董事长和明小姐先上车吧,此去苏州,也不过几个小时,或许那个人会在那那里等我们。”
明镜和明芷看了一眼怀里的‘明台’,转身上车,就听到了外面的炮声?
还有枪声。
“「行ってみろ、どうしたんだ」”
“「は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