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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欢而散

长忆昔——上

反应过来的他俩四下里看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念昔的人影。“人呢?”“我怎么会知道?”

“她可是个路痴,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虽然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家。”“曾忆,我问你个问题”“嗯”“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她?就像……”“像什么?”“就像你们一开始就认识一样。”“可她并不了解我啊。”“所以……你们认识吗?”“你可以猜,猜不到的话,答案就是一个只属于我的秘密了。”

两个性格迥异的少年肩并肩走着,谁都不说话,空气寂静的可怕。“你们俩这么熟的话,要不然你给她打个电话呢?”曾忆条件反射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沉默了。“怎么了?”“咳,不好意思,我没她电话号码。”“哦,那看来你俩也不熟啊。”“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特别欠揍你知道吗?”“不知道。”“滚。”

“你现在要去哪儿?”“去她家”“啊?直接去不好吧?要是她父母在家……”“傻啊你?!我只是看看她有没有回家。”

确认念昔安全到家之后,曾忆和郜林也各自回家。

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念昔突然想起曾忆在满天星花海前说的话,越想越气,直接拨通了林晶的电话“喂?”“你为什么要请明天的假啊?”“累了,出去放松一天。”“行,带我一个。”“你也请假了?”“还没,不过应该好请。”“你不好好学习吗?别回头说我带坏你。”“不会,明天的功课我熬夜自学就行,作业回来去学校再写。”“那我求你个事,帮忙把我的作业一块写了呗。”“想得美。”“开个玩笑,就知道你不同意,你要是打算今晚熬夜的话,明天就晚点起床,多睡会儿没关系,我收拾好了打电话叫醒你”“行,回头作业有不会的我教你”“好嘞,那我就好好想想咱俩明天去哪儿玩了哈!先挂了。”

早上九点半的时候,念昔被林晶的电话吵醒:“喂,念昔,我收拾好了,待会儿就去找你,你也快起床,赶紧收拾。”“哦,好,挂了。”

收拾妥当之后,林晶还没来,念昔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大约5分钟后,林晶直接推门进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把我这儿当你自己家,这么随意?”“那当然了,走吧!”“去哪儿?”“去了就知道了。”

“这儿人还挺多哈。”“是啊,难得上课的时间请假,这样的话,还有点扫兴啊!”“是有一点,不过……咱们到了。”“这么快?”“快吗?这地方本来就不远啊。”

下了公交车的她们,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一片花海停下。“哎,我说,我最近怎么总是跟花过不去了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念昔脑海里浮现的是那片紫色的满天星。“你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花海吗?”“的确要更壮观一点。”“这地方就是一个小公园,就是一个拍照的好地方,你要不要拍照?”“不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拍。”“那我坐秋千上拍。”“嗯。”

“拍好了。”

“我看看。”

“呐,给”

“拍的不错嘛!”

两个女孩在花海中央开心地玩耍,完全没注意到隐秘角落里藏着一个人。

放松了一天的心情,念昔感觉心里好受得多了。回家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后,就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吃完早饭后,念昔收拾妥当就出门去学校。刚走到一半,就听见曾忆在后面喊她。她转过身去:“干嘛?”“昨天玩的开心吗?算起来,这是你第几次请假了?”“什么第几次请假?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请了一次假而已,况且,这只是我第一次请假而已。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出去是去玩了?跟踪我?”

“……”“这么算起来,你还挺敏感的?”

“……”“我在问你,是不是跟踪我?”

“是”

“……”

“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哪里惹你了?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念昔就那么冷漠地走着。曾忆在后面追着她的背影:“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不能。”

“……”

一天下来,念昔感觉天悬地转,只想快点回家休息。

刚出校门,曾忆就叫住她:“如果你气消了的话,能不能再陪去一次那个花海。”念昔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但是方向却发生了转变。曾忆也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在后面慢慢尾随。

“为什么要我去那里?”曾忆顿了一下,旋即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那一片满天星的花海一如最初的灿烂。他们站在花海的一角,任花粉附着在裤角上。“说吧!什么事?”曾忆没想到她问的这么干脆,只是怔怔地盯着前面,终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可我还是想再问问你,这地方,你当真……没来过?”“没有。”

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又像是得到什么然后终于释怀了一样,他没去看念昔的眼睛,转过身子,只有清冷的声音传进耳朵:“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可能……可能需要转学。”听到这个消息,念昔愣了一下,仍然强装镇定地答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她终究没问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必须转学。

送念昔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没说一句话。躺在床上的念昔一遍遍地回想曾忆的话,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他要一直问我同一个问题?难道那地方……我……真的去过?可我没见过他啊,不会是我记忆错乱了?啊啊……好烦!睡觉!

早上到学校,路过曾忆教室门口的时候,发现他的位子空着。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可是一天下来,所有的班空时间,他都不在位子上。“他不会……真的转学了吧?连个招呼都不打吗?不对不对……他打不打招呼,是他的自由,我有什么资格管啊?”念昔的大脑正一片混乱呢,只见他的同桌看她一直站在那里,在位子上一直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决定迈出自己的步伐。

“那个……你好!你是念昔对吗?”“对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念昔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哎~”那同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把这句话说了无数遍了。”“啊?!”“是这样。”他尴尬地碰了碰鼻子:“因为我也不知道念昔是谁,所以我每碰到一个女孩子都会出来问一下,别提有多社死了!”“好吧,可是……”念昔反而更加疑惑:“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反常的事?”说到这里,那同学就由尴尬转为愤怒了:“还不是因为曾忆那个傻叉?他今天一大早就收拾书包,然后趴在桌子上写些什么,写完一本正经地交给我,说让我找一个叫念昔的女生,把这封信交给她,还说什么诀别之类的话。”

这是一张很精致的信封。念昔用手把信封的一头挑开,里面躺着一张蓝色的信纸。纸上有着用钢笔镌刻的工整的字迹,念昔顺着开头往下看:念昔,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关于你和我之间的事,或许这就是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虽然我很想你能想起一些什么东西,可是我觉得我不能如此自私。至于转学的事,我并没有骗你,我家里的确出了些事情,而且我觉得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好了,再说下去,就显得我矫情了。那么……再见了,不欢而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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