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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公主!这晚宴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在后院里面呀!”
翠玉:“今早紫鸢姐姐特意为你挑了件极好的衣服,上等的料子呢!”
翠玉手持油纸伞,与黎媛并肩立于后院的水池之畔。雨丝轻落,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水池中涟漪微动,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似真似幻,在无声中交织流转。
眼下已到了桃花盛开的时节,黎媛折下眼前的一朵,轻轻插入翠玉的耳畔,眼底还带有些不尽的笑意:
黎媛:“你们两个小丫头啊...”
黎媛:“这宴会明摆着是给广安将军允婚的。”
黎媛:“说是庆功宴,邀请得不过是这家的小姐、那家的娇娘,明显是要在今日把这事敲定了,我们去干嘛?”
翠玉:“可是小姐...这皇宫里人人都知道您心悦于广安将军,陛下一定会向着你的!”
黎媛只觉得翠玉这小丫头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也懒得再应她。
虽说翠玉天生大大咧咧的性子,瞧见气氛不对,也悻悻然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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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一场盛大的晚宴正拉开帷幕。
琉璃阁朱门大开,门前悬挂的走马灯转得欢,将“囍”“福”字样映在光洁的青石板上,又被往来仆役的衣袂带起的风拂得微微晃动。
穿过几重庭院,正厅早已被装点得流光溢彩——梁上悬着硕大的琉璃灯,灯穗垂落,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曳,将暖黄的光晕洒在描金绘彩的梁柱上,连廊下挂着的宫灯也一路延伸,如同铺就了一条通往仙境的光河。
水晶盘里盛着冰镇的西域葡萄,颗颗饱满如紫珠;银盆中卧着整只烤得油光锃亮的乳猪,表皮酥脆,还冒着热气;青瓷碗里盛着燕窝羹,琥珀色的汤汁上漂着几粒殷红的枸杞,旁边的玉碟里则码着精致的蟹粉小笼,皮薄如纸,隐约能看见内里流动的汤汁。
宾客们皆是锦衣华服,男子腰束玉带,女子鬓插金钗,举杯时银盏相撞,笑语声与乐声交织在一起,顺着敞开的轩窗飘向夜空。
酒过三巡,便有乐师在角落奏响丝竹,琵琶声清脆如珠落玉盘,笛子声悠扬似山涧清泉,伴着舞姬们旋转的裙裾,将气氛推向高潮。
绪宁帝:“广安将军,一路辛苦了。
绪宁帝抬手示意刘耀文免礼,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扫过他肩头尚未褪尽的风霜,
绪宁帝:“北疆安稳,你功不可没。”
刘耀文垂首:
刘耀文:“臣分内之事。”
绪宁帝:绪宁帝却放下圣旨,慢悠悠道:“将军镇守边关三年,如今班师回朝,除了圣上的封赏,本宫倒还有一桩私事想与将军商议。”
他顿了顿,看刘耀文抬头望来,才继续道:
绪宁帝:“将军今年也近而立之年,本宫觉着你是时候找一位内人,彼此之间相互照应、扶持。”
刘耀文:“吏部尚书家的魏二小姐,知书达理,性情温婉,臣久闻大名,还望殿下成全。”
绪宁帝笑起来,将圣旨递给他:
绪宁帝:“本宫也正有此意,如此,本宫便等着喝将军的喜酒了。”
旁边的公公出声提醒。
“魏二小姐,还愣着干嘛,赶快接旨啊!”
魏舒姝:“殿下,臣女也有一事相求。”
绪宁帝:“但说无妨。”
魏舒姝:“臣女不求金银珠宝,只求广安将军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终身不得纳妾。”
满座宾客先是一静,杯盏相碰的脆响、低低的笑语都像被无形的手掐断了似的。
坐在角落的几位夫人手里的帕子绞成了团,脸上的笑意僵成了错愕,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当真?”的难以置信。
绪宁帝:“简直胡闹!”
绪宁帝狠狠拍了拍龙椅。
魏舒姝:“现代还有重婚罪呢!你们古代的人怎么都这么迂腐!”
绪宁帝:“历朝历代哪有这般规定!魏二小姐应是睡昏头了,从今日起便回府中禁足一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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