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位同学指着柳青瓷桌子边缘的红色液体，大喊：“你看那个，是什么？”
柳青瓷从书包深处掏出一次性手套，还有自己的纸巾，将液体擦掉，漫不经心地回答：“估计是红笔漏墨了吧。”
“不对吧？”那位同学反驳道，“看上去更像血迹。”
柳青瓷无语了一瞬。
“给你个建议，千万别选生物，不然，你要成为分母的。”
这是一句并不隐晦的嘲讽。
如果要对生物的暗号，或许213更加合适。
那位同学可能真的不适合学生物，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不是！那真的是……”
“是什么？”柳青瓷平静地看着他，“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不该是这样的！你明明应该很害怕才对，而且，你不是之前才说过……”
对上柳青瓷的眼神，这位同学立刻止住了嘴。
他自觉失言，露出了破绽，下意识地选择了落荒而逃。
“啧。”
等这位同学离开后，柳青瓷扒拉了一下抽屉内部的东西，没发现什么大碍。
看起来，他们也是有分寸的。
如果所有的书、笔记本和试卷都被弄脏了——
呵呵。
等着看吧。
“他们那么紧张的样子，还以为会藏着什么小动物被剖开的尸体呢。”结果……柳青瓷摇着头，说：“就这？就这？”要是存在动物尸体的话，就报警说有人投放危害公众安全的危险物吧。
毕竟，动物可是能传播很多病原体的。
可现在这样的话，只能算是损坏私人财物，而且说不定还达不到立案标准。
哦。
加上课桌椅，还有损害公共财物。
但还不够。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柳青瓷平静地想到。
……
“哗啦。”
柳青瓷和同桌正走出教学楼，忽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这盆水，一小半淋在了柳青瓷的头上，也有一点溅到了同桌身上。
同桌怒气冲冲地抬起头，想要看清泼水的人：“喂！哪个人泼水下来的啊！有没有公德心？”
她还想要立刻去楼上去找到那个人。
柳青瓷拉了拉同桌的袖子，告诉她：“来不及的。”
除去她们所在的一楼，教学楼还有五层，不知道是哪一层泼下来的水。
在她们跑上去一层层查看情况的时间，早就够对方把装水的容器藏起来，自己也躲起来了。
“先擦一擦。”
说着，柳青瓷还递过去两张纸巾。
同桌想了想，确实如此，她接过纸巾擦了擦水，心里很不得劲。
“先去洗个澡吧？”
“也好。”
洗了澡后。
等到最初的怒火消退，同桌开始注意到之前忽视的问题。
她问柳青瓷：“你觉得今天那盆水，是有人想偷懒，不想去洗手间倒水，还是——故意的？”
柳青瓷看了同桌一眼，替她说出潜台词：“你真正想问的，恐怕不是对方是否故意，而是要确定‘如果这盆水是出自故意，那么，它针对的人是谁’吧？”
“那么，你觉得呢？”
“是我还是你？是我如何，是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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