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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童稚(上)

(直播体,伪历史)陈情:野史三毒

【莲花坞-湖心亭。】

【白白嫩嫩的紫衣小团子从回廊上歪歪扭扭的往前跑,身后是年轻的侍女,银珠笑着跟在小少主身后,招呼着不让他往边上摔。】

【“银珠姨!”小江澄停下脚步,稚嫩的童声硬作出老气横秋的语气:“我已经很厉害了,不会掉进水里让娘亲担心的!你不要挡我。”】

【银珠笑嘻嘻的埋汰小江澄:“啊呀,小少主这么厉害嘛。那刚刚是谁在往水边摔呀?”】

【小江澄眼神飘忽:“谁、谁往水边跑了!我只是、只是没站稳!”】

【话虽如此,小江澄还是慢下来,拽着银珠的裙摆小步跑着,声音也急躁了些:“银珠姨快点走,娘亲要等急了!”】

【银珠伸手要抱他,小江澄赶忙推开她的手:“我是大孩子了,不需要别人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awsl!好可爱!)

(这么可爱的团子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也想要一个!)

(歪?有人要组队偷孩子嘛?)

(小江江嘿嘿嘿)

(江江,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紫色吧,紫色比较搭)

(走啊,一起去偷娃)

好可爱!

一众女修看得两眼放光,齐刷刷看向江澄,眼里满满的宠溺。

江澄:???

金凌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激动的发抖:怎么办,舅舅小时候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江澄:????

“哎呀,江兄小时候这么可爱,那江兄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吧。”聂怀桑“唰”地展开折扇,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江澄:?!?!?!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江澄看着如狼似虎的仙子们,欲哭无泪。我不是相亲黑名单榜首嘛?小姨救我!

“原来江宗主从小就这么稳重啊……”蓝景仪小声感叹。

“但是真的好可爱!”金凌嘴角疯狂上扬,生出了一种诡异的保护欲。

舅舅这么可爱……

虞紫璇一挥手,身边的几名画师立刻开始画起来:“动手,今天必须给小外甥画出来一套肖像来。刚好老太太也想再看看她小外孙,画两套回去给老太太做生辰礼!”

江澄:……

江澄:怎么嗦呢,就一整个蜯住了。

【好容易带着小少主到了湖心亭,小江澄矮矮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条紫色的裙摆,他撒开手欢快的扑过去抱住了女人的腿,抬头甜甜的笑起来:“娘亲!”】

【虞紫鸢看着眼前团子明媚的笑容,无声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妈耶!我儿砸怎么这么可爱!虞紫鸢呼噜着自家小儿子的脑袋,十分惆怅,这样让我怎么当一个严母!】

(这是虞夫人?这是虞夫人?!)

(理解,小江江这么可爱……嘶溜)

(???ls便太)

(眼泪从嘴角流出来了)

(嘶溜!)

江澄:???

原谅他,他记忆里真的没有这一段!

江澄敢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阿娘,青春焕发、活力满满,像是个天真的少女,沉溺在可爱美好的事物里。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可爱。

他有多久没梦见过阿娘了?

几年?十几年?

昔日清晰可辨的面容,现在回想,却是模糊不清,只记得那烧红了天地的大火和遍地尸骸。

他以为再见到母亲的脸他会大哭一场,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却发现,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漫长的岁月烧干了他的眼泪,他已经忘了该怎么哭泣了。

他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哭解决不了问题,没有人哭是为了解决问题。可他连怎么去哭都忘记了。

他明明是会哭的。江澄滞涩的思绪艰难的梳理着,他记得观音庙时他哭的很难看,那时和现在一样悲伤。

真的一样吗?一个声音在他混杂的思绪中响起:你明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的,你知道那句话只是个安慰,你是没有期待的。

是啊,他明白,只是还有些侥幸罢了。

极致的悲哀是哭不出来的。

只是久违的熟悉感总能引起心酸的怀念。

“阿娘……”江澄低低的唤着,喑哑的声音里是缱绻的温柔,仿佛看到时光尽头那个年轻的母亲笑着看他。

他极度清醒的看着天幕之上的幻境,清醒的让人心疼。

江澄昳丽的面容上是一派死寂的哀伤,他终是哑哑的笑起来,却又像是在哭:“是假的啊……”

“假的啊……已经,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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