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局势瞬息万变,中原四大家族其心各异,玱玹想要快速获得中原世家的支持,联姻是最便捷的方法。因此,玱玹借涂山璟之势与赤水丰隆相交愈发紧密,与辰荣馨月亦是暧昧。
小夭与玱玹商议,要回西炎山拜祭自己的母亲,徽音为了小夭的安全,也打算一同前去,只是并不打算显露身份,准备隐瞒真容伴做小夭的侍女。
马车上,徽音靠在小夭肩膀上,“小夭,还有多久到啊!坐的我屁股都疼了。”
小夭挑开帘子朝外望,“前面就是王城了。”
徽音伸了个懒腰,“啊,终于到了。”
众人乘坐云辇进了城,徽音装作侍女侍候在一旁,原先的仙姿玉貌如今也只是清秀之姿。
徽音听着小夭两位叔父的虚伪话语,只觉恶心,小夭十分霸气的反驳了他们不想让玱玹进入理由,大摇大摆地拉着玱玹进了城。徽音先行去了朝云峰,没有和小夭、玱玹一起去拜见西炎王,这是他们的家事,她不便插手。
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玱玹的两位叔父,密谋要找机会杀了玱玹。
“姑姑,你在干什么呢?”小夭一进门便瞧见自家姑姑在那拿着黄色的纸张捣鼓。
徽音神色认真,“我在画符。”
小夭坐在徽音身边,两只手撑着下巴。“画符干什么?你要给谁啊?”
“当然是给你了,你这些王叔可不是好惹的,个个心思多变、诡计多端,你多拿点符咒揣身上,以防万一。”
“嘿嘿,姑姑,我可不可以给玱玹哥哥几张呀!”小夭嘟着脸扮可爱。
徽音这时刚好画完,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臭丫头,一天天就想着你玱玹哥哥。放心吧,我知道你肯定会给他,所以我多画了几张,喏,拿着吧!”徽音递给她厚厚一沓符纸。
小夭双手接过揣进怀里,一下子扑进徽音怀里抱住,“我就知道姑姑对我最好了。”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你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徽音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二人的亲密模样,被站在窗外的西炎王、玱玹看个清楚。
西炎王摸着胡子,“看来,这皓翎大长王姬对小夭是真的好。”
玱玹看着小夭开心的笑颜,嘴角上扬,“是啊,毕竟大长王姬与小夭也算是从小相依为命了。”
朝云峰前院,火红火红的凤凰花开的绚烂,树下的秋千格外引人注意。
徽音好奇:“咦,这还有秋千哪!”
小夭噙笑:“是啊,这是玱玹哥哥连夜给我搭的。原来那个没了,小时候我就经常荡秋千,那时外婆、娘亲、婶婶都还在...”说着满是怀念之色。
徽音拉着她坐到椅子上,“来,姑姑推你荡秋千。”
“好啊!”小夭擦擦眼泪,又扬起笑容。
女子的银铃声阵阵作响,玱玹满含笑意地前来,小夭冲着他笑的更开心了,“玱玹哥哥,你来推我啊!”
徽音挪步到一旁,就地坐在花树下,闭眼感受着此时的快乐。
涂山家,涂山璟过得就没有那么舒心了。他终究是找了机会和祖母提起退亲的事,只是涂山老夫人没同意,反而换了个说法拖延了退亲,涂山璟相信了自家奶奶的话,天然的信任了自己家人。
玱玹近几日一直在于西炎贵族周旋。
西炎城 歌舞坊
玱玹带着小夭前去找人,小夭留在外面看着歌舞,正看的入神,却不料瞅见了一位极其眼熟之人,她内心嘀咕‘相柳?’可是二人相差实在太大,那人整个纨绔子弟模样,完全没有相柳的影子,但她还是被吸引了心神。
这一日,岳梁府,玱玹受邀参宴,小夭不放心一同前去。
徽音陪着小夭去了女客宴,玱玹去了男客宴,只是二者所受欢迎截然不同,玱玹并不受欢迎,无人搭理他。
小夭觉得在这与这些贵女觥筹交错实在无趣烦闷,便携着徽音往后院走。不料,看到了那日在歌舞坊瞧见的人。小夭放轻脚步走到那人身后,小心翼翼的,“相柳?”
二人一番交谈后,小夭得知这人叫防风邶,是防风意映的二哥。小夭闻言瞥了眼徽音,徽音挑眉,轻轻按了按小夭的肩膀。二人交锋不断,小夭给其下了毒试探是否是相柳,防风邶这家伙作弄想调戏小夭,一把拉过小夭的手就要揽入怀中。徽音比他快一步,一掌将其推开,“公子,不得对皓翎王姬无礼。”
防风邶眸底暗光闪过,若有所思,朝着徽音说:“这位姑娘的身法有些眼熟。”
“如此轻佻,真不像个世家公子。”徽音语气嘲弄,“殿下,我们走吧!不必与这登徒子多交谈。”
临近深夜,宾客们陆续散去,玱玹和一男子聊得投机,二人在门口互相道别。这时,小夭抬头一看发现一黑衣人骑马举箭出现在上空,直觉感到危险便急忙通知玱玹,怎知玱玹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刚刚还交谈甚欢的男子,重重打倒在地。一切发生的太快,连徽音都来不及反应,小夭正要冲过去,就被徽音快速拉到身后。
徽音旋身一闪来到玱玹身旁,三只玉蜂针倏地射过去,那人提刀砍飞,向徽音劈来。
徽音眼神冰冷,“不自量力。”一脚将其踢飞,袖中白绫如蛇般速度极快的缠住那人,将其重重摔在地上。徽音秀手一挥,那人设置的结界如云般轻易散开,侍卫们冲来将三人护在中间。
徽音仰头,轻蔑一笑,“护好皓翎王姬和玱玹殿下。”
话音刚落,人就倏的飞上天,朝骑着天马的黑衣人越来越近。徽音手指掐诀,几道雷击瞬间飞向他,黑衣人挥剑格挡,以手遮面。徽音身形一动,身后数条白绫如有意识般冲向他,黑衣人却身形一闪快速骑马远走。
徽音目光复杂,转身飞向小夭们。徽音没好气地敲了下小夭额头,“傻丫头,什么事都往前冲,不要命了!”
小夭似乎还未从害怕中缓过神来,一个劲的抱着玱玹,在看到徽音敲了她额头后才反应过来,眼中泪意涌动,扑进徽音怀里,“呜呜呜,姑姑,我好害怕。”
“好啦,姑姑这不是在吗?”徽音轻轻拍了拍小夭的后背,又朝着玱玹道,“玱玹殿下,将刺杀你那人压回去吧,”
玱玹眼中杀意四射,重重点头,那人骂骂咧咧:“玱玹,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我哥哥玄庭报仇!”
玱玹冷哼,“你现在已是我的阶下囚,谈何报仇,羲和部被你连累了。”
那人仍旧无能狂怒,“此事是我禺疆一人之意,与我族人无关!”可惜,没人搭理他。
徽音看着怀里惊吓过度哭晕过去的小夭,一把抱起上了马车。
次日,轵邑城,辰荣府。
一黑衣女子朝赤水丰隆、涂山璟拱手行礼,“少主,玱玹殿下、大王姬都平安无事,但并非属下护卫之功,而是他二人身边侍女以一己之力击退了禺疆和防风氏。”
涂山璟忽然急问道:“他们身边有没有一位白衣女子?”
黑衣女子摇头,“没有!只有一名清秀侍女,不过她功法倒是从未见过,竟以白绫伤人。”
涂山璟瞬间放下了心。赤水丰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赤水丰隆背着手,好奇道:“璟,你为何会问一白衣女子。”
涂山璟:“无妨,我一位故人一直在皓翎大王姬身边,怕她也在一旁有危险。”
赤水丰隆好奇:“故人?你还这么担心,叫什么名字,或许我见过?”
涂山璟摇头,“你没见过也不认识。”
赤水丰隆见他不愿多说,便没再追问。
“不过,璟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虽然将赤水献派去没有任何作用,但让玱玹殿下知道我们派过人,也算是结个善缘了。”
小夭外婆、母亲坟茔处。
三人跪在墓前磕头。小夭泪光点点:“娘亲,我终于来看你了。你看,我还带来了姑姑,姑姑对我可好了,一直护着我;我常常想若是娘亲你当年没有救了姑姑,那时候的我...”
“别怕,从今以后你有玱玹殿下和我。”徽音亦是眼中含泪,“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会护好小夭的。”
三人坐在墓前。玱玹迟疑半天,还是开了口:“小夭,你还是跟着姑姑回五神山吧,我不想你再为我冒险了。”
小夭偏头看着他,“你想让我回五神山,留你一个人在这等死吗?”
玱玹不禁笑出声:“你哥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只是武力值不怎么好而已,我还有脑子呢?”
“玱玹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往前走,无论前方有什么?”小夭眼神真挚,定定的看向玱玹。
徽音撑着下巴,“是啊,虽然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但看在你是小夭亲人的份上,我也就大发慈悲的帮帮你吧!”
“哈哈哈,玱玹在此,多谢姑姑。”玱玹朝其拱手。
徽音不在意的摆摆手。小夭弯唇浅笑,“姑姑,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徽音拍了下她的后脑勺,“臭丫头!”
三人一番笑声打闹传的悠远,朵朵若木花似是发着光,长得愈发好了。
徽音倚在睡榻上,手里拿着葡萄,边吃边和小黄说道,“小黄,打听到了吗?”
“那个禺疆被打的可惨了,本来西炎王说是要杀了他的,但被玱玹阻止了,而是被压在深狱,说是要囚其一辈子。”
徽音点点头,“不错,这样才对,这样才折磨人呐!”
小黄摸摸脑袋,“啊?我不懂,只是关押他有什么折磨的。”
“这世间,比死亡更可怕的便是永尽的孤独。”徽音眼神微暗。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
“傻小黄,你这样什么都不懂才是最好的,快去看你的玛卡巴卡吧,我刚给你买的最新集哦!”
“啊啊啊啊,阿音阿音,我最喜欢你了。”说完便原地消失去了系统空间。
没过多久,玱玹获封河运内史,接手掌管河运的差事,准备要开始拉拢赤水氏与防风氏。五王和七王彻底坐不住,开始制定谋害玱玹的计划。而小夭前往涂山车马行寄货,亲自给相柳准备一些像糕点般精致的毒药,拜托车行尽快送去清水镇。恰巧防风邶出现在这里,花言巧语哄得小夭逐渐消了气,跟着他学习箭术。虽然小夭尚且不知防风邶有何阴谋,但她确实对箭术产生兴趣,防风邶不厌其烦地教她技巧,还带着她来到地下押注场所。小夭与防风邶关系日渐亲密,连找徽音的次数都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