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到的时候,由于宜修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流血,柔则便擅自做了主,将府医留在自己那里,府医给柔则看伤口,那位置在脚上,本来就是尴尬,一时间,柔则红了脸尴尬的缩着脚,她不说话,府医也不敢擅自离开,就这样僵持不下,然而,比这更凑巧的是,那一日雍亲王从宫中下了朝回来的时候,康熙是跟在后头的,说是要来看看,这要是不来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偏偏就是康熙来了,场面一时间变得非常难看。
那一日的雨下得很大,雍亲王和康熙过来的时候,自然是要途径正院,正巧剪秋冒着大雨,一身单衣跪在正院门口,嘴里大声喊着:
剪秋“奴婢求福晋救救侧福晋!”
剪秋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凄厉的嚎叫着,她的声音不算小,就连雍亲王和康熙也是听到了,然而,正院里的人却都视若无睹。
康熙“前面发生了什么?那个丫鬟这么大的雨跪在正院门口做什么?”
雍亲王看了一眼,淡淡道:
雍正“那个是侧福晋的陪嫁婢女,估计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福晋被罚跪在这里吧。”
康熙“不,不对。”
康熙皱眉,仔细听了一会儿,道:
康熙“朕怎么隐隐听着,那奴婢跪在那里哭着求救呐?”
听了这话,雍亲王的脚步都快了几分,好像生怕他的菀菀今日第一次去见后院女人被伤到一样。
可他现在的后院又哪里会有人为难他的菀菀呢?乌拉那拉柔则是正妻,纵然用的手段不光彩,但是别人都算是妾,妾哪里敢为难正妻呢?
走到了正院门口,雍亲王率先开口:
雍正“剪秋,你怎么跪在这里?你家主子呢?你是不是惹了福晋什么忌讳被罚跪在这里了?”
这个人,张开闭口都是福晋如何,丝毫不顾及侧福晋为他怀了身孕还要被福晋刁难,剪秋的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怨恨深色,却被在一旁撑着伞的康熙眼尖的铺捉到。
剪秋开口,不卑不亢的回答:
剪秋“回王爷的话,今日本来是第一次去给福晋请安,但是福晋有心刁难,用热茶刁难我们侧福晋,侧福晋身体本就不适,昨夜没有休息好,福晋借口茶太过于滚烫让侧福晋一直端着茶杯,由于侧福晋身体不适,外加烫伤了手,就摔了杯子,热茶不小心溅上福晋的脚,福晋就说我们侧福晋要谋害她,侧福晋听到这个天大的罪名扣下来,一时间心神不稳晕了过去,可是福晋却不允许府医去给侧福晋看病,说是未曾见血便无大碍,惩罚就是不给侧福晋请府医看病。”
话说及此,剪秋很聪明的往后瞥了一眼,看了看站在雍亲王身后的那道明黄身影,随即重重扣了一个头道:
剪秋“这就是全部事情真相,奴婢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身首异处,还请皇上替我家侧福晋主持公道啊,我家侧福晋现在还未曾醒来呢。”
这奴婢很聪明,知道这时候的雍亲王已经被那个福晋给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没有贸然说出请求雍亲王惩罚福晋的话,而是求了康熙,康熙作为一个看客,来解决他儿子的事情再为合适不过。
康熙点饿了点头,暗地里想着,这般伶俐的奴婢偏生是个女人,若是生个男人,便是入了朝堂,这般聪慧七窍玲珑的样子怕是少不得重用的。
随即开口,给剪秋吃了一剂定心丸:
康熙“朕让人去请太医院的太医来。”
剪秋闻言,如蒙大赦地笑道:
剪秋“奴婢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作者的话——
作者剪秋:主子,等着,奴婢无视王爷直接去求皇上,顺便实话实说给福晋上个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