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医,格格这伤没大碍吧?”
当肖燕再次准备醒来,发现身下的软塌比起之前淑芳斋的床铺还要软一些。
大概是皇额娘觉得病人不该睡硬床板吧。
“格格这身体上受的伤再将养一些时日便可。只是…”
门外站着的邓太医很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这都是自家宫里的,没外人”
华容见邓太医有顾虑,连忙把他拉到侧面走廊上。
“只是,这格格的病似乎在心上。也就是说,格格的箭伤…”
邓太医点到为止,没敢细说。
(毕竟对他来说,那五阿哥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幸苦邓太医了,这是谢礼。还请收下”
华容从怀里拿出一些金鱼,眼神瞥向两侧见无人,快速的塞到邓太医手里。
“那微臣就多谢皇后娘娘赏了”
邓太医也不是那般庸俗之人,随意收好那些金鱼。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华容,便抱拳告辞。
“这邓太医的家人也唤人去照顾吧”
在邓太医走后没多久,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华容没有注视,只是点头称是。
若肖燕听到这句,怕是要怀疑自己的记忆。
因为这话是皇后说的,而开口的嗓音仿佛被大火烧过似得沙哑又难听。
“娘娘,你怎么能在外面走呢?快回寝殿。”
一个老女人的手抓住皇后娘娘便向寝殿走去。
而路上看见这一幕的奴婢并没有觉得异常。仿佛这是很常见的事。
“我说宜修娘娘,您可千万别忘了这作为后宫之主却被烧伤喉咙一事,哪怕被您的对手所察觉,您就陷入万般深渊了”
将皇后娘娘拉进寝殿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肖燕苦苦寻觅而不得求的容嬷嬷。
“可是,这烧伤一事是因为我小时候救了弘历才会…”
宜修不甘心,但在自个乳娘面前,却还是低头挨训。
“然后就被令妃那小蹄子拿着您的事唤醒陛下对她的爱”
听到容嬷嬷这一说,宜修更为激动了。
“我可以跟弘历解释,说救他的人是我”
可当宜修说出来后,却看到容嬷嬷不赞成的神情。
“娘娘,万岁爷他不信。您本就是继后,上比不过富察娘娘的顺心,下比不过令妃的狐媚。”
“您呐,如坐针毡”
容嬷嬷说罢,便见宜修脸上那本该稳拿圣眷的自信…没了。
“嬷嬷,我该怎么办?若是按你所说,我岂不是一直都被弘历误会。最近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宜修想到弘历被那些大臣逼迫,然后在富察皇后还没出孝时,便立了自己为继后。
“娘娘,你别忘了还有那位格格。以及和孝公主那,也得处好关系呐”
经容嬷嬷一提醒,宜修那慌乱的神情没了,重新恢复了正常。
“家里的有没有联系好,我这嗓子…”
宜修也不能凭过去的情让弘历想起什么,只能找密医治嗓子罢。
…
而在上书房的乾隆
“黑一,去给朕查,这是哪来的私生女?”
原来,即使经过令妃的宽慰,乾隆仍然是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