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是你

“小平，你现在出去看看小北请的郎中到了没有？如果到了就请他在外面等一会儿，本王还有些话要先跟柳妃说。”

“是，爷。小平这就去。”

朱棣见小平已经将门掩实，身体便不自觉地又朝着楚楚又坐近了些。“身子还觉得很难受吗？还好你是马上就醒过来了，不然我真不敢想自己会着急成什么样子。”他抬手，想要将楚楚散落在两侧的发丝拢到耳后，却发现她垂下的眼睫已经被不可抑制的泪水打湿。一时之间，他的手突然好像定在那儿，什么动作都停止了。

“想到如果你会因为我的事情而感到心痛，那我自己也会跟着不住地难过。你呢？你会跟我有一样的感受吗？”楚楚突然悠悠出声。话音刚落下，她便抬起眼睛看向朱棣，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之中便再也承载不下，瞬间笔直地滚落下来。

“当然。你的一举一动不也时时牵动着我的情绪，我的心嘛？刚刚见到你晕过去，我对你担忧就半刻都未停止过。若不是亲眼看到你醒过来了，我这颗悬着的心又如何安放得下来？”朱棣的手触碰到楚楚的脸颊，大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挲，替她擦掉那汹涌而来的泪水。

“这根本不一样。”楚楚压抑又痛楚的眼神，“因为我们两的位置就根本不一样。朱棣，你早就是我心里的唯一。以我的性子，我也万万不会给自己摇摆不定的机会。可是你不行，一想到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做你的唯一，我的心就像撕碎了一般那么痛....可是，我连指责你，埋怨你的资格都没有。就因为我只是女子，因为我是你的侧妃，我若是束缚你，我便是善妒便是失德。而你，是男子更是高高在上王爷，三妻四妾好像本就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是啊，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有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过，我又如何能从你这儿得到一份平等的爱呢？”

“你可以爱我，那自然也可以疼别人。只要你喜欢，甚至以后还可以继续娶妻纳妾。直到你完全厌烦这种事情为止。一想到你今日还爱我，愿意花着心思陪着我身边，可哪一日你若是不爱我了呢？我便也要像慎妃那般乞求你，要低到尘埃里去才能让你想起来也疼惜我一下，是不是？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觉得太凄凉，太悲伤了....”楚楚的眼泪一遍一遍打湿朱棣的手指，“难道我只能惶惶不可终日地计算着，你还有多少耐心在我身上，你还有多少爱意留存我这里？这就我日后人生的唯一目标了吗？.....”

“楚楚....”听着楚楚的肺腑之言，朱棣的眼神明显为之深深地触动，他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楚楚揽入自己的怀中，不容她拒绝，不容她挣扎，“是我今日所为有失妥当，所以现在才让你这般心痛不已。可是，我也希望你明白，不管慎妃宁妃什么妃都好，她们从来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