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巨大的啜泣声在黄昏中回荡,他的宠物阿拉戈克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一个大坑旁边,八条腿像枯树枝般蜷曲。由于阿拉戈克一死,林子里它那些子孙们就群蛛无首,蠢蠢欲动起来,甚至不让海格接近那片区域,所以海格只能选择把阿拉戈克埋葬在南瓜地的后面。
老实说,暖阳有点期待往后的南瓜的味道,感觉会很好吃,毕竟……肥料那么足,植物会长得更好的。
咳,扯远了,回到正题。
暖阳站在新翻的泥土旁,犹豫着是否该说些什么安慰话时,园子外面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两人往后一看,只见哈利的身影正穿透暮色走来,袍角沾着点点草屑。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身后跟着步履蹒跚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后者颈部戴着一条黑色领巾,手里拎着两瓶葡萄酒,胖脸上带着罕见的肃穆。
斯拉格霍恩海格——
他用低沉庄重的语气说
斯拉格霍恩我很难过。
海格感动极了,眼泪掉得更欢。
海格你太好了,非常感谢——也希望你不要关他们的禁闭——
斯拉格霍恩绝不会那么做的。
斯拉格霍恩友善地看了哈利和暖阳一眼,向海格保证道。
斯拉格霍恩悲哀的夜晚,悲哀的夜晚……那可怜的动物在哪儿?
在海格和斯拉格霍恩谈话期间,暖阳疑惑地看向哈利。
他之前不是说不来吗,现在这是……?
哈利·波特我认真想了一下,这场合,我必须要出席,而斯拉格霍恩教授刚好在散步,听说这件事后,坚持要来致意。
暮色中,哈利镜后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彩,仿佛能预知一切般自然地回答。
暖阳定定看了他几秒,了然地点点头。
原来喝了福灵剂,是这样子的啊。
斯拉格霍恩真漂亮。
斯拉格霍恩说着走近蜘蛛的脑袋,那上面八只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盯着苍穹,两只弯曲的大螯在月光中一动不动。他在大螯前弯下腰,似乎在查看那毛森森的大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暖阳总觉得听到了瓶子的叮当声。
海格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欣赏他们的美。
海格对着斯拉格霍恩的后背说,眼泪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了下来。
海格我不知道你对阿拉戈克这样的动物感兴趣,霍拉斯。
斯拉格霍恩感兴趣?亲爱的海格,我敬畏他们。
斯拉格霍恩从尸体前退了回来,暖阳这次非常确定自己没看错,她真的看到了瓶子的反光一闪,随即隐没在他的斗篷里。
而海格还在那里擦眼睛,对此全没察觉。
斯拉格霍恩现在……开始葬礼吧?
海格点点头,走上前去,拖起巨蜘蛛,大吼一声,把它滚进了坑里。尸体撞到坑底时发出一声可怕的嘎吱吱的巨响,海格又哭了起来。
白暖阳这么想吧,海格,至少阿拉戈克他现在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了。
暖阳拍拍他的胳膊肘——原谅她,她的身高只能够到这里——温言安慰道。
海格是啊……但……
海格不忍看着坑底的阿拉戈克,埋头哭得像个孩子,巨大的身影在夜色中颤抖。
斯拉格霍恩当然,你受不了,因为你最了解他。
斯拉格霍恩说,他像暖阳一样,也只够得到海格的胳膊肘,但还是拍了拍他。
斯拉格霍恩我说两句吧。
暖阳想,他一定从阿拉戈克身上搞到了很多优质毒液,因为他往坑边走去时,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根据阿拉戈克的体型,毒液至少也得有个三四瓶的量,也就是说,他至少能赚到三百加隆。
难怪他心情好到能给阿拉戈克念了一段文辞非常优美的悼文。
这是阿拉戈克应得的!
泪目(ಥ_ಥ)
葬礼的尾声,斯拉格霍恩用魔法埋葬了阿拉戈克,便拉着海格、哈利和暖阳进屋,边走还边把他带来的酒打开了。
斯拉格霍恩喝一杯吧,海格,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咱就是说,国外也流行‘一醉解千愁’吗?
暖阳撸着牙牙的狗头感叹。
不过,这倒是一个灌人取记忆的好时机。
白暖阳哈利——
哈利·波特放心,我有我的节奏。
哈利给了暖阳一个‘万事皆在他掌握之中’的眼神,缓步走到了斯拉格霍恩和海格的身边。
白暖阳……
这福灵剂的效果怎么跟喝了假酒一个样?
好奇怪的哈利。
希望在药效过后,他不会为现在的自己而感到羞耻吧。
斯拉格霍恩我全都检查过了,没有毒药。
斯拉格霍恩举起酒瓶子晃了晃。
据他所说,在他们的朋友‘鲁伯特’意外中毒之后,他就留了心眼,让家养小精灵尝了每一瓶酒,确保它们无毒才敢拿出来分享。
白暖阳Σ(⊙ˍ⊙)lll
暖阳还没来得及吐槽斯拉格霍恩还是没能记住罗恩的名字,就被他让家养小精灵做的事震惊到了。
小精灵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得亏来的人不是赫敏,不然她肯定得气死。
不过,就算是暖阳自己听着也不太舒服,因为她常常去厨房拿东西,所以跟霍格沃茨里的家养小精灵们关系都很不错。
她做不到对此事视若无睹。
为免一气之下破坏掉哈利的计划,暖阳决定先走一步,眼不见心不烦。
……
在返回休息室的途中,暖阳刻意绕开了主楼梯——袍角沾着的泥土和蛛丝绝对会引来费尔奇的盘问。非常时期,哪怕她是级长,也不能在晚上到外面去。
就在她经过桃金娘所在的盥洗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挂着"故障"标志的门内闪出。
白暖阳马尔福?
没错,这人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听到她的声音,他像被惊吓的幽灵般猛地关上门,灰眼睛里掠过明显的惊慌。
白暖阳我记得你是男生吧——
德拉科·马尔福闭嘴!怀特!
马尔福气急败坏地想打断她的话,但她是谁,她是那么听话的吗?
显然不是。
白暖阳哎呀,你哭啦?
暖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惊奇地说道。
德拉科·马尔福没有!你别胡说!
暖阳耸了耸肩。
到底是谁胡说,一目了然了。
——马尔福苍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灰眼睛里布满了红丝,铂金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校袍领口歪斜,不难看出,他刚经历过一场情绪崩溃。
白暖阳需要庞弗雷夫人的镇定剂吗?
她佯装好心地说道。
德拉科·马尔福少多管闲事!
马尔福生硬地回答,但声音里缺乏往日的锐气。
这时,盥洗室内传来桃金娘夸张的抽泣声:"哦~他又来了...哭得比我还伤心..."
德拉科·马尔福……
暖阳差点笑出了声。
白暖阳维修工作不顺利?
她促狭地向前迈了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尔福。
马尔福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猛地抽出魔杖,却被暖阳先一步的缴械咒击中。
白暖阳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发钻心咒的机会吗?
暖阳笑得十分反派。
看着自己的魔杖被暖阳拿在手上转圈,马尔福的下颌不由地绷紧,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给掰断了,但更害怕的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
德拉科·马尔福上次……是你!
暖阳点头,笑得异常灿烂。
白暖阳不是你以为的哈利,很失望?
马尔福苍白的脸颊唰地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气的。
德拉科·马尔福谁失望了!
暖阳拿着魔杖指了指他自己。
谁急了,她不说。
半响,马尔福像一抹褪色的幽灵,缓缓靠在石墙上,艰难地开口
德拉科·马尔福你发现了这件事,为什么没把我告发?
白暖阳你怎么觉得我没告发?
暖阳挑眉反问。
马尔福当即用“是你傻还是我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德拉科·马尔福我可没受到任何惩罚,连调查都没有。
暖阳也不甘示弱,立刻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白暖阳那是因为有人说,要给你一个回头的机会。
德拉科·马尔福圣人波特?
白暖阳除了哈利,你的脑子就不能装点别的人吗——邓布利多!
听到这个名字,马尔福顿时僵在原地,月光将他苍白的脸照得近乎透明,嘴唇无声地颤动了几下。
白暖阳罗斯默塔夫人和凯蒂中的夺魂咒,你下的吧?
暖阳笑了笑,用极度轻柔的语气,说出了最具威胁的话,她的一头红发在月色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白暖阳还有斯拉格霍恩的蜂蜜酒,也是你换的吧?
她的两连问,将马尔福逼得踉跄后退,像是被无形的咒语击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德拉科·马尔福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良久,他终于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但颤抖的尾音出卖了他。
白暖阳你知道。
暖阳平静地指出。
白暖阳有些使命注定要压垮承担者,但你还有机会把它卸下。
马尔福的呼吸骤然急促,灰眼睛里翻涌着某种近乎绝望的情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发出一声哽咽般的抽气。
德拉科·马尔福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嘶声道,左手无意识地按上胸口
德拉科·马尔福有些路一旦开始走……就……
远处突然传来费尔奇提灯的晃动声。
马尔福像受惊的夜骐般迅速退入阴影,只在空气中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最后半句低语……回不了头了。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
当管理员跛脚的脚步声逼近时,走廊里只剩下暖阳独自站在盥洗室的门口。
白暖阳魔杖也不要了?咦,这是什么?
她弯腰拾起马尔福遗落的一枚袖扣——铂金材质,刻着精致的蛇形纹路,却布满新鲜的划痕,仿佛被主人反复抠抓过。
看得出来,他的压力是真的很大了。
这时,盥洗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桃金娘的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出来:"他哭的时候总是喊妈妈……真可怜不是吗?"
暖阳笑笑,没有说话。
在他选择那一条路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所以,她并不可怜他。
桃金娘哼,无趣的姑娘。
桃金娘没能从暖阳这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只好噘了噘嘴,泄气地重新钻回了她的专属厠位。
暖阳松了口气,正想离开,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哈利·波特爱莉丝,爱莉丝!
只见哈利快步从旋转楼梯的方向走来,脸上带着疲惫却兴奋的神情。
哈利·波特我拿到了!
暖阳眼睛一亮,但比起记忆,她更关心哈利的状态——他浑身都充满了酒香,似乎被酒腌入味了。
白暖阳你喝多少了?
哈利·波特没多少——不对,我是说,我拿到斯拉格霍恩的记忆了,有关魂器的部分!
暖阳点点头。
白暖阳我知道,他也不可能把古灵阁金库的信物给你啊。
哈利·波特……
这是笑话吗,那这时候,他是不是该配合地笑上一笑?
白暖阳先别管记忆啦,哈利,就在刚才,发生了一件事,我保证你听完之后会把魂器放在一边!
暖阳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哈利也配合地问
哈利·波特什么事?
虽然哈利不相信有什么事能比魂器的事更重要,但作为一个不扫兴的男朋友,他愿意听听暖阳怎么说。
白暖阳我碰上马尔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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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阳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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