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近年来查到的,你看看。”慕宁将一个纸袋给到谢辞君手上。
谢辞君拆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
“一男一女?”
“嗯,当年我在调查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位知情的人,我找到了他,用了些手段,才从他口中得知,害我娘的人,就是这两个。”
慕宁捏了捏眉心,又道:“可后来我无法再察到那两人的消息。”
谢辞君面色凝重:“年轻,紫衣,面纱,眉间疤痕,身材高挑……这些条件,倒是还挺符合一个人的。”
“谁?”慕宁看向谢辞君。
“就是那个传闻里的驯兽师,传闻里就说她喜紫衣,眉间有疤,常戴面纱,而且比一般姑娘都要高挑。”
须臾,慕宁才道:“就是不知人还不在。”
谢辞君思考了会儿,酝酿了一下言辞,说:“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人应该还在,但肯定不会太年轻。”
“这便不知了。”
慕宁起身。
“这件事等会再想,我先去看看胡扇,你早点休息。”
眼看慕宁要走,谢辞君揽住慕宁的腰,道:“我的小慕宁要去见别的男人了。”
慕宁失笑,转身面对谢辞君:“什么叫别的男人,你不高兴了?”
“对,我很不高兴,除非你带我一起去。”谢辞君闷闷的,揽在慕宁腰间的手加紧了力道。
“你要去就去,我又没绑着你。”慕宁有些别扭,以前怎么没发现谢辞君这么粘人。
“好。”谢辞君顿时喜笑颜开。
“那你放开我。”慕宁动了动,无奈。
“不要,除非……”
“除非什么?”慕宁愠怒。
谢辞君一幅无赖样:“除非你亲我一下,不然不放。”
“滚好吗。”慕宁猛的一下抬起腿,逼的谢辞君后退了一步。
“哇啊,慕宁你可悠着点。”谢辞君还心有余悸,刚才慕宁的那一下,就差一点点……
慕宁得意的笑了下,朝谢辞君招了招手,意思是让谢辞君走。
看见慕刚才的笑,谢辞君自认从没有在慕宁身上见到过这种表情。那才是他该有的笑,充满朝气与蓬勃。
——
“楼主来啦!”胡扇这几日一直在接受蓝烟的照料,精气神明显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感觉怎么样?”慕宁看着活泼的胡扇,放下了心。
“都好的差不多了,蓝医师还给我治好了手,楼主您看。”胡扇激动的将手伸到了慕宁面前,慕宁手指搭在胡扇手腕上,同样也难掩高兴。
“好了好了,没事了就把手放下,离这么近干什么。”谢辞君将胡扇往后推了推,不满道。
胡扇被推的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慕宁弊笑。
此时蓝烟道:“胡扇,你该去泡药浴了。”
“好好好,知道了,那楼主我先去了,回头再来找您。”胡扇听话的上了楼。
“蓝医师想要说什么。”慕宁知道蓝烟是故意支开的胡扇。
蓝烟看了看谢辞君,意思不言而喻。
慕宁拉住谢辞君:“自己人。”
谢辞君听后眼睛一亮,顿时笑眯眯的。
“这是从胡扇身上发现的。”蓝烟递给慕宁一张小纸条,慕宁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
城西土地庙。
谢辞君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慕宁捏紧了纸条:“那是小时候我和娘的住处。”
“还有,胡扇的身体有些不一样了,和以前相比。”蓝烟又说。
谢辞君道:“会是她吗。”
慕宁:“有可能,明天去土地庙看看。劳烦蓝医师,这件事先不要对胡扇说。”
“知道。”
慕宁和谢辞君回到房内。
“在想什么。”谢辞君为慕宁解下发冠,摸着柔顺的青丝。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北城枫为什么要杀我的人,胡扇又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想,现在该睡觉了。”谢辞君拍了拍床。
“嗯。”慕宁脱了外衫躺下,突的想到了什么,一下坐起。
谢辞君问:“又怎么了?”
“你也要睡这?”
“对啊,不可以吗。”谢辞君身着雪白的里衣,侧躺在床上。
“我们,睡一起?”慕宁有点难以接受,他一个人惯了,这……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挺不习惯的,况且,上次在太子殿,谢辞君分明不想和他睡一起。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就别介意这些了,快睡觉。”
看着谢辞君坦然的样子,慕宁觉得可能是自己矫情了,于是也就上床睡觉。
算了,睡就睡,有什么大不了的。
慕宁躺下,谢辞君给盖好被子,边盖边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过你真的不用担心。”
“嗯。”慕宁难得乖巧的点了点脑袋。
“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说,但是,来日方长,我会让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谢辞君捏了捏慕宁的脸。
“好,记住你说的。但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总爱捏我的脸。”慕宁将半张脸都包在被子里,以阻止某人继续捏自己的脸。
“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了。”谢辞君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慕宁。
“去你的,你觉得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合适吗。”慕宁生气的转过了身。
“不合适不合适,我的错,快睡觉吧。”谢辞君钻进慕宁的被中,从身后抱住慕宁。
“抱着我睡不着,松开。”
“不松,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热。”慕宁不畏冷,冬天里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但是他怕热。
“那好吧,为了你可以睡个好觉,我受点委屈其实也没什么的。”谢辞君弦然欲泣,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慕宁。
慕宁亲了一下谢辞君,不自然道:“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谢辞君瞬间欣喜,连声道:“可以了可以了,我马上睡觉。”
过了会,谢辞君叫了声慕宁,没有人回应,他轻声说着:“小慕宁,等为娘报了仇,我们就成亲,阵式要是全琴川最大的。”
好。慕宁在心里答应着,唇边扬起笑,他睡的很浅,刚才恰好听见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喜欢上了谢辞君,只是听见谢辞君说的那番话,他莫明觉得很高兴。
一个不易动情的人如果动了情,那就是生生世世。
将来,谢辞君是慕宁爱到骨子里的人,而谢辞君也非慕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