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的话说完,就勾着嘴角耐心地等待着冥夜的回复。
冥夜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度说起话来:“编故事的能力不错,就是逻辑不强。”
叶冰裳微微一笑,逻辑?
她更觉得在梦里天欢的逻辑诡异的一批!
“哦?比如呢?”
“比如‘在日复一日表演出来的喜欢中变成了真正的表演’这句,人都说戏演久了,连自己都入了戏,不知真实还是虚幻。”
叶冰裳突然笑出声来,笑声清脆婉转,“冥夜啊冥夜,你确实入了戏,但入的却不是这场戏。”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坐皱的衣摆,继续说道:“我的故事还没讲完。”
那故事中的男孩为何一定要表现出喜欢女孩呢?因为他知道,养子和女婿终究是不一样的,只有女婿才会让男人认为他和他们是一家人,才会把家业什么的都给他。
但是他心里却又很是抗拒自己卑躬屈膝去讨好一个任性女孩的行为,表面上温润如玉,背地里很是不爽,那种瞧不起的情绪压抑久了就更加讨厌女孩高贵优雅的样子,反而会对那种比他地位低的、崇拜他的人感兴趣。
而对于冥夜来说,这个人就是桑酒。
比起高傲优秀的天欢,冥夜更喜欢什么都没有,可以被他肆意拿捏的桑酒。
甚至桑酒的蚌精一族,全族的命都拿捏在他的手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恰如他和天欢之间关系的对调。
这种类似于报复一般的地位差别让他无比爽意,尤其是在桑酒对他曲意逢迎、奉若神明的时候,简直和他当初讨好天欢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不,更甚!
“冥夜,你既然说到了逻辑,我就跟你盘盘逻辑。”叶冰裳在意识到冥夜一阵阵的沉默后,心中已经十拿九稳了,“腾蛇是上古灵兽,为了对抗魔族征战数千年,以武力值闻名,可他们全族却偏偏因为一个从前都不努力修炼、功力极低的小小的蚌妖轻轻松松就给灭族了?”
“她入魔了。”
“哈哈哈,多可笑啊冥夜,腾蛇一族这么多年征战难道没有遇到过会选择直接入魔去反抗的对手吗?那些对手难道一个个连桑酒都不如吗?更何况是那些修炼不知几千年的魔族,你上演如此戏码让那些大魔情何以堪啊!
退一步说,入魔真的这么厉害,那还斩妖除魔干嘛?直接认输得了,那么一个从不努力修仙的功力低微的蚌妖,入魔之后功力增长程度就能达到一夜千里、万里,高的离谱,横扫仙界?那干脆大家都别修仙了,一起入魔吧,只要入魔都能灭了上古灵兽一族,魔族这么厉害迟早统治三界!”
“你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
冥夜这样的一句问话,完全可以翻译成---你是怎么识破的。
叶冰裳回忆着梦中那个可怜的圣女,叹了口气说道:“天欢的武力值忽高忽低,简直是为了推进剧情而存在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