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
听见段嘉许说话的声音，绾瑶停下了“追逐”蚂蚁的视线，转头看他，眯着眼睛微笑：“你们说完话啦？”
段嘉许沉默半秒，然后说：“我和她以前就没什么，现在也算是不亏不欠了，刚才她就是问咱们俩......嗯......”
他似乎难得有些害羞，绾瑶背着手歪头一笑，说道：“知道啦，相信你，不用解释。”
段嘉许先是笑了，然后默默收回了笑容，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但是绾瑶没问，他便也没机会说出口。
很快，大学开学了。
绾瑶接到短信，段嘉许去他室友的家中做客去了。
她没当回事，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中年男女。
女人神色躲闪，似有亲近之意，但是又好像在估计着什么，不敢靠近。
而男人的表情就显而易见多了，嘴角紧绷着，这个人都是面对着外面坐着，手也有些焦虑地在桌上无意识地动着，似乎随时都要起身就走。
就仿佛坐在这里有多么令他难以忍受一般。
这就是她的爸妈，绾瑶想。
“啧！我还要回去给豪豪过生日呢！你们没别的事要说，我走了！”
男人忍无可忍地扔下了一句话。
女人吓得赶紧拉住了他，他不耐烦地看过去，女人低头小声说道：“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男人的脸色变了些许，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过往，抬头却没看向绾瑶的脸。
很快又转了回来，小声嘀咕着：“一个怪物罢了，有什么好见的，女人家磨磨唧唧的。”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向低头摆弄着咖啡杯子的绾瑶，不敢说话。
男人却越说越来劲儿了：“自己还不敢来，淦！当我时间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爸爸妈妈辛苦了，谢谢你们给我的生活费。”绾瑶笑眯眯地抬头说道：“妈妈快回去上班吧，爸爸也赶快去照顾阿姨家的孩子，我就先回学校了。”
女人伸手想拦，男人却一把给她按住了，皮笑肉不笑地说：“瑶瑶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好好学习啊。”
绾瑶看都没看这两人一眼，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轻蔑地转身离开。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
身后，女人的声音缓缓传来：“这可是你亲生的孩子！”
“我呸！我倒希望她不是！”
“你真不是人！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二婚带来的孩子，你都能好好对待，偏偏这么对待你的亲生女儿！”
“闭嘴吧！就知道说我，难不成你就敢养着她？”
听了男人这话，女人沉默了。
男人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别装慈母了，呵呵。”
女人不太服气：“她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是真的关心她，知识......只是......”
“呵！”男人没有问她只是什么，冷笑一声就走了。
女人脸色灰白，侥幸中又带着几丝难过。
真真是冷漠不到底，温情也不到底。
最终只余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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