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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路边摊上，几人围坐在罗小贵家开的小摊上围成一团，虽然点了很多吃的，但这气氛有点低迷

“你们说，我刚刚是不是有点说的太过了。到时候考不到a，真改名叫王八蛋啊......”

坐在王虎旁边的韩梅梅白了他一眼，没眼看他

“可是那气氛都烘到那儿了，那顺嘴就说出来了。”

王虎小声嘟囔了一句，见大家伙儿都垂着头一个个蔫了吧唧的，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干嘛突然说这些丧气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时冲动答应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就我们这帮菜鸡，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嘛。”

罗小贵说完又垂下脑袋，看着碗里的鹌鹑蛋，拿着筷子戳着

见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咽下最后一口炸蘑菇，随手抽了张纸擦嘴

“这么丧气做什么，还有，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不行。”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这边聚集，韩梅梅嘴角撇了撇，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话不错，但是谁来教我们啊？而且，这么多人呢，光靠我们自己，也够呛呢。”

众人有些亮起来的神色，忽然又黯淡了下来

“国文课的郑老师不是在图书馆吗。”

“对啊！找郑老师给咱们开小灶！”

“明天我就去问问郑老师去，国文课我就喜欢郑老师教的！”

“好像可行唉，至少郑老师教的我听得懂。”

“嗯嗯，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眼下发愁的事情得到解决，大家眉眼弯弯的举杯碰了一下，食欲重新被唤起，转头又叫小贵的阿嫲加了份烤串。

身后餐车旁的咳嗽声撕心裂肺，几人转头看去，阿嫲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往嘴里灌药片。

“阿嫲，你吃什么药啊？”

“没事没事，只是嗓子痛而已啦，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我喝口热汤就可以了。”

“来阿嫲请你们吃鱼蛋，快期末了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听到没有。”

“谢谢阿嫲。”

“要注意身体啊，小贵你有空带你阿嫲去医院检查下吧。”

“别别别，不用浪费钱呐，我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固执的老人不停地摆手示意，大家见口头劝说无果，只能叫罗小贵自己多注意一点他阿嫲的身体情况。

第二天，王虎去图书馆偷偷找了郑老师来替他们开小灶，对于王虎的决定，郑老师也是打心里的欣慰，于是定下了一个时间，来给同学们课外恶补国文

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大家每天白天上课都是无精打采的，每个人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王虎和张文峰更是直接在课上打起了盹儿，被老师到外面罚站，居然在站着睡觉，给老师气够呛

为了这次的国文考试，最后的几天里，星华的同学直接旷了英语课，来补习国文。

发现不对劲的贾主任气冲冲地跑到图书馆抓人，却在门口往里张望时，愣住了

屋内的学生们都席地而坐，捧着课本，全神贯注地在听讲，就连平时在班上吊车尾的张文峰也出人意料的安静，似乎真的听进去了

门外的贾主任垂下视线，心中五味杂陈

一直到郑老师宣布下课，贾主任这才慌慌张张躲到走廊的另一头，看着学生们目送郑老师离开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每一位教师听到这句话都会有所感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