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目光深邃，问道：“这股灰色力量，究竟是异能，还是灵力与怨念交织的产物？”
扶熙右手轻轻覆上那抹灰茫，向父皇展示：“正是如此，父皇能否洞悉这股力量的本质？”
嬴政沉吟片刻，道：“《道德经》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中‘一’象征着宇宙本源，‘二’则分化为阴阳。灵力属阳，怨气归阴，两者交融，形成的灰色力量，或可视为那初始的‘一’。”
凌湛接口道：“《易经》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两仪即阴阳，也可视作灵力与怨气；太极，则是混沌未开前的至纯状态。这灰色力量，源自阴阳合和，或许它本身就是太极之力，混沌的原始力量！”
扶熙眼前一亮：“混沌之力若真如此，超越单一的灵怨，我们岂不直接吸取这混沌之气修行？”
嬴政摇了摇头，语重心长：“混沌自天地开辟起便已消散，现世已无混沌之气可寻。你能偶然间掌握混沌之力，实属天赐机缘。”
听罢，扶熙虽感失落，转念间却又燃起希望：借助雷劫能融合灵怨，何不尝试自行吸收并转化，无需外力？
“天地虽无混沌，却不乏灵怨！阿婴若能于雷劫中融合二者，定能开创内化灵怨为混沌之力之法。我这就去闭关改良功法，父皇，待儿臣佳音！”言毕，扶熙疾步离去，直奔寝宫。
凌湛未随行，反留于宫中，嬴政问：“凌湛，不与扶熙同返？”
凌湛面色凝重：“臣尚有要事禀报。”
“原来如此，此事不宜扶熙知晓？”嬴政见凌湛在扶熙离开后才开口，心下已有计较。
凌湛心中挣扎：“并非不可，只是犹豫是否应让他知悉。”
“究竟何事，竟如此纠葛？”此事显然与扶熙息息相关。
“陛下，金丹雷劫之终极试炼，乃心魔考验！”
心魔劫？凌湛在其中经历之事，恐将影响他与扶熙的关联。金丹雷劫以心魔收尾，扶熙想必亦已历练，其心魔又为何？
“臣此次心魔，呈现为一个幻境。”
“幻境？”扶熙之难，是否也是幻象所致？
“是，陛下，在那幻境之中，我与扶熙并未穿越至秦，而是困守于我们的原世。”凌湛提及幻象中扶熙悲惨命运，情绪难抑。
看来，那幻境残忍至极，使凌湛愤恨难平。幻想中的扶熙，或遭遇不幸，蓝氏似乎难脱干系。凌湛若只因旁观而怨，情理不通。
“陛下，您的推测无误！”
“朕的推测？关于哪一项？关于扶熙父母的遭遇，还是他被弃置乱葬岗，又或是成为死士的猜测？”
“正是关于江枫眠意图训练扶熙为死士的推断！”幻境里，魏婴为云梦江氏竭尽忠诚，终落得被仙门百家围剿，万鬼噬身之惨，不禁让人想起陛下对江枫眠意图的洞察。
“死士？”如此看来，幻境里的扶熙，便是云梦江氏暗中培育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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