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扶熙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能否助一臂之力?况且,既知他们因援救云梦江氏而遭难,江氏或许握有二位前辈的行踪线索。”
凌湛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说:“温情姑娘,你可知修仙界门派错综复杂?姑苏蓝氏尚且深藏不露,何况云梦江氏乎?鉴于扶熙愿援助岐黄温氏,吾不得不提醒,诸家背后皆非表面那般简单。至于扶熙父母,温情应有所耳闻——正是魏长泽与藏色散人两位先贤。江宗主曾言,故友魏长泽与藏色散人夜猎时不幸丧生,自己正寻觅其遗孤,此消息想来温情亦有所闻。”
闻言,温情震惊不已:“扶熙竟是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的孩子?但据闻,五年前云梦江氏便宣布在莲花坞找到了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的儿子魏婴,而且他现仍在莲花坞。若说扶熙才是真正的后裔,且其父母因救助江氏而遇难,那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的牺牲便是为了云梦江氏!可若真相如此,凌湛你怎会对云梦江氏持有如此负面的看法呢?”
凌湛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确是如此,扶熙才是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真正的骨肉!”
温情满脸疑惑:“有何凭证表明扶熙才是真子嗣?”
凌湛反问道:“那云梦江氏所谓的大弟子,凭什么能断定他是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的后人?仅凭江宗主一面之词?他又如何证实?就算他曾见过儿时的魏婴,又怎能保证五年后仍能辨认?孩童成长迅速,几月不见,面貌便大不相同,除非江宗主派人一直监视着他!”
诚然,时隔五年,何人能在未经持续观察的情况下认出一个孩子?这暗示着,要么江宗主早知魏婴行踪,却故意置之不顾,任其在外漂泊历练,再行召回;要么就是另有隐情。但考虑到魏长泽与藏色散人为救江氏而牺牲,江宗主的行为显得尤为不合情理。此番思绪,让温情不禁感叹,自己似乎从未真正洞察云梦江氏的深层面貌。
温情的情绪渐趋平稳,缓缓言道:“然而,同样无确切凭证能断定云梦江氏首席弟子非魏长泽与藏色散人二位先贤之血脉。”
“初逢先生时,他曾向扶熙探询关于亲生父母的过往。那时扶熙年幼,只铭记娘亲唤爹爹为长泽哥哥,而爹爹则称娘亲为藏色。此外,抵达夷陵客栈之初,藏色散人前辈曾与江宗主江枫眠有过一番争执,言辞激烈,谓之‘宁可携阿婴前往姑苏云深不知处,面对那些老古板,也不愿让他涉足云梦莲花坞,与你江家那紫蜘蛛所诞的小蜘蛛为伍。’数日后,天际绽放一朵紫莲状烟花,随后魏长泽前辈与藏色散人便留下扶熙于客栈,自此杳无音讯。直至扶熙遭遇驱逐,机缘巧合下遇见先生,被收为养子,赐名扶熙。”凌湛稍作停顿,续道,“又一年光景,扶熙在外偶遇流落关外的我,将其带回赢府,我们方从我口中确知扶熙身世,连同江宗主宣告二位前辈夜猎中不幸罹难的消息。温情姑娘久居夷陵,可有耳闻此地有野犬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