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扶熙与嬴政踏入寒室的那一刻,耳畔仍回响着青蘅君的话语。
“父亲,凌湛归来!孩儿不孝,让您忧虑重重!” 凌湛步入室内,目睹父亲病榻之侧,心中顿时涌起万千忧虑。
“晚辈赢扶熙,拜见青蘅君!”扶熙恭敬施礼。
“在下嬴政,初见青蘅君,多多指教!”嬴政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与高贵,显露出长年位居高位的风范。而扶熙眼神纯净,举止优雅得体,皆是礼数周全,二人显然并非曦臣口中所谓的邪道修士。至于凌湛,面貌如美玉雕琢,气质清冷脱俗,显然是受到过大家族严格教育熏陶,修为已至金丹中期,与曦臣比肩。看来,这十年间,阿湛非但未受磨难,反而生活优渥,既接受了系统的世家大族培育,修炼也未曾懈怠分毫。
“能归来便好!是为父无能,未能早日寻得你!”青蘅君虽欣慰于凌湛的安好,却仍旧担忧无人陪伴的他是否曾遭人欺凌。
“父亲放心,湛一切安好!让您忧心了。”凌湛欲言又止,生怕提起不回姑苏蓝氏之事会触动青蘅君的心结,“湛……”
青蘅君虽未全然采信曦臣之言,却从凌湛的犹豫中窥见端倪,意识到曦臣所言或许不尽虚妄。 “阿湛有话直说即可,无需顾虑。”
闻言,凌湛径直走向床边,轻巧地为青蘅君诊脉。脉象显示,青蘅君因往昔激愤交加,加之过度忧虑与心结难解,致病久卧床榻,难以起身。心病终需心药医,若青蘅君能自行释怀,病情必会迅速好转。“是湛之过,令父亲过分挂怀!”
根据厉鬼探查所得,凌湛深知自母亲离世,父亲便心如死灰,渴望随她而去,故而心魔幻境中父亲于云深不知处受火灼伤后便一蹶不振,终至陨落。此番气急攻心后久病不愈,正是心结使然。
凌湛接着道:“父亲,关于母亲之事,孩儿已查得水落石出。错在姑苏蓝氏,而非母亲。蓝氏三长老为夺宝,设计灭凌氏满门,唯有外出夜猎的母亲幸免于难。师祖自愿赴死于母亲剑下,否则以母亲修为,何以克敌?”
青蘅君内心深处深知自己对不住夫人与恩师,惧怕真相,未敢深究,自欺欺人地以为通过拜堂、剥夺修为、囚禁龙胆小筑便是拯救,却不料此举非但无济于事,反害了她。
青蘅君无奈道:“阿湛,想做便放手去做吧!”
“父亲!凌湛他意欲迁移母亲之墓!您怎能允诺?即使我们蓝氏有愧于母亲,也应修正错误,让母亲列名家谱、葬入祖墓、享祭祖祠才是!”蓝曦臣惊诧难掩,言语中尽是难以置信。
“少宗主言辞何其苍白无力!蓝氏凭什么予取予求?可曾问过凌姨意愿?”扶熙本就不满蓝曦臣对凌湛的态度,此时更是毫不留情地讽刺。
“扶熙,于青蘅君前,不可失礼!”嬴政看似责备,实则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