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严浩翔已经点上一根烟,坐在床边,身上大片纹身裸露在外,他倒不像其他人一样纹关公纹黑龙。
烟雾萦绕在他指间,他不讲只言片语,在烟雾中她看不透,她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晓,只知道他花名双花。
也是,在西港花名比本名有用。
他吸得有些猛,吐出的烟浓烈迷的艾黎睁不开眼,眼泪直流。
艾黎“我跟你。”
严浩翔“我不拍拖。”
他眉毛舒展,这女人靓是靓,但在西港靓女又不少,况且这女人也不是一般的难招呼。
艾黎“我没地方去。”
严浩翔“与我无关。”
严浩翔甩掉带惺火的烟蒂,暧昧热暖的空气里惺火燃烧,艾黎视线落在地上,从桌面上顺来水杯浇灭烟头。
细烟升腾,他于烟雾中同艾黎视线交错,越美丽的女人越要命他还是知道的,要不然他那衰仔老豆怎么死在三花院。
艾黎有些倦乏,爬上床躺着他身侧,阖眸安睡。
这一个星期她都是躲在一个医生家里,那人只给人打胎,天天家里弥漫着血腥味,她也曾问过她做这种生意担不担心以后。
慢慢的,她陷入梦乡,也不管身侧的人又吸了几根,只是想着熬过今夜,一切都会好的。
一夜好梦,她醒来时,严浩翔正窝在洗漱室刷牙,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他沾水用水抓了几把,抓出平时的形状。
艾黎倚在门上,“外面下大雪了,还有外套吗?”
严浩翔指指挂在衣架上的浴巾,让她裹这个出去。
艾黎见和他沟通不了,转身离去,严浩翔喊住她。
严浩翔“你先穿我的。”
他叼着牙刷,一把脱下花衬衫甩给她,刚好盖在她头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上面还有热气夹杂着烟草味。
严浩翔“痴线。”
他又一次笑着低骂,他好像格外喜欢骂人痴线。
艾黎“谢谢。”
人总是对第一个男人特殊,比如艾黎,她现在竟觉得这男人算是西港好的了。
她套上衬衫,衣尾刚好遮住臀部,闵玧其走出来,掀开被褥,上面有赫然刺眼的血渍。
她看清他身上的纹身在左肩处有一片黑鹰,她第一次看见他完整的纹身,昨晚上只是看见黑糊糊的一团,现在看这只鹰,栩栩如生,抓在树枝上,下一秒展翅翱翔。
严浩翔见她发痴,低头看看黑鹰,下一秒牵起她手抚上黑鹰,她手一顿,触及肌肤,她正欲收手,她牵引着她继续抚摸黑鹰,灼热的视线温热的肌肤灼烧着她指间,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理智。
她挣扎收回手,指间还停留他的余温。
下一刻,她掀起被褥钻进去,营口进来泽哥,拿了一套新衣。艾黎探出头与他对视,他视线露骨带着嘲弄,再多贞烈的人到了西港也能被制服。
严浩翔“阿泽备车,等会儿去旺角。”
阿泽看一眼她,上前几步走到他耳边低语。闵玧其脸色一变,阿泽见状走出营地。
严浩翔“穿好我在门口等你。”
撂下这句话,他走出营地,徒留艾黎一个人穿衣,随后跟了出去,腿心发软只能跟在后面。
刚走出营地,就感受到外面空气的冷冽,寒风刺骨,从宽大的裤管往上蹿,冻得她牙齿打颤,旁边马仔和阿泽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严浩翔真的会碰她。
艾黎挺直脊背,倨傲的扫一眼两人,不留痕迹的懒散挪开视线,强撑住自己不掉面子,她颇有些挑衅的扬扬下巴。
严浩翔看在眼里,“嗤。”
还是小女孩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