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朝阳初上…………
“砚初,我们可需要进宫?”
王砚初摇了摇头,“皇帝既然已经怕我功高震主,我们何苦去惹他不开心呢?”
肖宸瑾点了点头,“也是,皇上找不到你的错处,便只能假说是你求娶的我,这样便坐实了你我的龙阳之好,我们何苦去找他谢恩呢?”
“宸瑾,只是委屈你了,本来只是我的事,却也让你经受这些。”王砚初是愧疚的,他心中也有些鄙夷当今皇上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砚初,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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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茶,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带过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是,将军。”
下人们看着王砚初和肖宸瑾并没有像外面的人一般表现出厌恶。
“即日起,府里上下都要尊称宸瑾为郎君,必须尊他敬他,否则,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谨遵将军教诲,日后我等定然尊郎君,敬郎君。”
“好,都下去吧。”
“是。”
肖宸瑾脸上始终没有笑容,因为他和王砚初一样,他在愧疚。
‘如果没有我的话,砚初可以娶妻生子吧,是我给了那狗皇帝一个打击砚初的机会。’
王砚初见肖宸瑾皱着眉,还觉得肖宸瑾总归是不愿意嫁过来的,也是,肖宸瑾是读书人,读书人最讲究的便是颜面了。
“宸瑾,你若是不想见我,我过几日便回边关去,不在这惹你不开心了。”
“咳咳咳。”肖宸瑾猛烈的咳了起来,王砚初立刻迎了上去,轻轻地拍着肖宸瑾的背帮他顺气。
“宸瑾,你怎么了,可有好些了?”
肖宸瑾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拉起了王砚初的手,王砚初因为常年拿刀耍剑,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可肖宸瑾则觉得他的手很温暖。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
王砚初忙道:“什么事?你说!”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王砚初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好,我应下了,就对着这棵桃树发誓吧,每年桃树开花的时候,我都会陪着你。”
肖宸瑾抬起手,透过指缝,看到了王砚初的笑脸,真美好啊!忽然一阵晕眩感扑面而来,肖宸瑾脚下一浮,猛的瘫软了下去。
“宸瑾!”
“水茶!快去请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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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郎中,宸瑾他怎么样了?”
柳郎中摇了摇头,“郎君身子太弱,这些日子郁结于心,气血浮虚又加之前些年的寒症侵入心肺,恐怕只剩五年性命了。”
王砚初瞳孔地震,“柳郎中,我求您,求您救救他,就念在我守边关这些多年的份上,念在我爹和我娘的份上救救他吧!”
柳郎中叹了口气,“我也无能为力啊!郎君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就算是天神下凡恐也无力回天了。”
“不过我这里有服方子,可以让郎君最后这五年免受风寒之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