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哲溪话才说完就出门吹响了挂在胸前的竹哨。
只一盏茶的功夫,便从四方涌来了上千人,“尔等皆是夫君旧部,可愿助我。”
“我等皆听命于哲溪公主!”
水茶看着这阵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哲溪公主?这……”
哲溪公主笑道:“水茶,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便交给我,从今天起,我便要前往边关,你也莫要在来桃山了,免得引人怀疑。”
“是!”
水茶匆匆赶回了将军府,却不见了肖宸瑾,他急忙询问府中下人。
“越归!郎君呢?”
越归急忙道:“郎君他进宫了!我们不敢拦啊!”
水茶瞳孔地震,“你们怎的不拦住啊!即便再怎么不敢,此刻也该拦住啊!”
水茶说完便冲了出去。
阳春三月竟下起雪来了,水茶不免加快了脚步,“郎君身子本就不好!我要快些,再快些……”
可水茶明明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一个下人,没有跟着主人,他是连皇宫城门都进不去的……
“皇上,太府寺卿大人,还在外头跪着呢!他身有顽疾,不如……”
闫哲行冷眼看着太监,“念弩,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奴才不敢。”
“呵,他愿意跪着就跪着,又不是朕要他跪的,你出去告诉他,王砚初犯的是死罪,我不杀王砚初已是格外开恩,他今日即便是跪死在殿外,王砚初也必须要流放西疆。”
“是。”
念弩匆匆走了出去,“这阳春的三月,怎的下起雪来了?”
他急忙走到了肖宸瑾面前,轻轻将肖宸瑾肩上的雪拍落,“大人,您就先回吧,今儿个这天冷,免不了又要生病,您也知道皇上的性子。”
“他还是不肯彻查砚初回京的目的吗?我以性命担保,砚初他断然不会做谋反之事。”肖宸瑾跪在地上,直起背脊,他还是不愿离开。
“你拿性命担保?哈哈哈,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恐怕也没几年能活了吧,你拿什么担保!”闫哲行不知何时走到了肖宸瑾面前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肖宸瑾。
“皇上,我们自小一同长大,你难道不知砚初的性子吗?”
“你们自小便向着哲溪,朕看你们当初也是想扶她上位吧!”
“皇上!”
闫哲行靠近肖宸瑾,对着他的耳朵道:“只可惜,哲溪她已经死了……”
肖宸瑾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哲溪她不是前往玉国和亲了吗?”
闫哲行则摇了摇头,“这一切,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她事事超过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是你!是你杀……”
“念弩,将他扔出皇宫,一个有龙阳之好且不知羞耻的人,怎么配踏入皇宫高院!”
闫哲行似乎忘了,当初他召进宫里的王砚初何尝不是龙阳之好!
“闫哲行!你……”
“大人,快别说了,直呼皇上名讳乃是大不敬啊!来人,将太府寺卿请出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