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舒朗，连日肆虐的风雪难得地暂停。窗外积雪映着稀薄的月光，为寂静的夜平添几分清冷。

敖瑜轻手轻脚地为两个孩子掖好被角，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眉眼间才稍稍舒展。

她独自穿过回廊，推开丹房沉重的木门。

见太清不在，她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垂下。

从袖中取出一张方子，就着摇曳的烛光，开始按方找寻药材。每味药都仔细称量，指尖划过那些干枯的根茎叶片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胸口阵阵胀痛袭来，她不得不停下手，轻轻揉着胸口。那里像是堵着团火，又沉又胀，连呼吸都带着灼热。

她闭上眼缓了缓，待那阵难受稍退，又继续未完成的事。

终于找齐所有药材，她小心地将它们投入丹炉。

静待丹药炼成的时光格外漫长。

敖瑜独自坐在蒲团上，望着丹炉中跳跃的火光出神。忽然间，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笼罩下来，太清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在炼什么？”他的嗓音贴着她耳畔响起，带着闲适的慵懒。

敖瑜想起那张药方的用途，脸颊顿时飞起红霞，“没、没什么……”

太清目光扫过药柜，那些空缺的位置在他脑中迅速拼凑出答案。

每味药材组合起来指向一个方向。

他低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料传来。

敖瑜知道瞒不过他，听到他笑，整张脸埋得更深，连耳尖都染上绯色：“不许笑。”

“好，不笑。”太清收拢手臂，将她圈进怀中，下颌轻抵她发顶，“哪来的药方？”

她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声音闷在他衣襟间：“回东海时，从母后那里拿来的。”

昆仑的寒夜不知何时染上了炽热的温度。

太清的手轻轻探入她的衣襟，掌心带着灼人的暖意。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双修，此刻肌肤相触，彼此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敖瑜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别闹……还在炼药。”

他却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不吃药，我帮你好不好？”

“不用。”她偏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轻颤。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人分明就是想借机占便宜。

太清低笑，指尖灵巧地挑开衣带。微凉的空气触到肌肤，让她不由一颤。

“你混蛋……”敖瑜羞恼地瞪他，眼尾却已泛起薄红。

丹炉中的火光轻轻跃动，将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随着火焰微微摇晃。

丹炉里传来细微的焦糊味，那炉丹药定是废了。

敖瑜又羞又恼，低头愤愤咬住太清的肩膀。齿尖隔着衣料陷进肌理，却到底没舍得用力，只像只闹脾气的小兽般虚虚衔着。

太清轻笑一声，任由她咬着，掌心轻抚她后颈，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儿。

丹炉里的火光渐渐微弱下去，太清确实履行了他的承诺，正以独有的方式帮她。

温热掌心在徐徐推按，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舒缓着那股盘桓不去的酸胀感。

敖瑜伏在软垫里，指尖都微微蜷起。

就在她神思昏沉、周身放松之际，丹房的门却被一道清风无声拂开。

元始踏入室内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幕。

敖瑜身前的衣衫已松散褪至臂腕间，大片雪色背脊裸露在微凉空气里，如玉生辉，而太清的手正稳稳贴在她白嫩的肌肤之上。

层层清光自元始袖中流转而出，化作无形结界将整座丹房笼罩。

他同时向白鹤童子传去一道密音，嘱咐其看护好两个孩子。

短时期内，他与大兄怕是无暇分心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步走向丹炉旁那对身影，雪色道袍曳过青砖，声音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侃：“大兄这是在吃独食？”

太清的手仍稳稳贴在敖瑜背上，闻声连眼皮都未抬，只将滑落的云锦又往上拢了拢，把怀中人遮得更严实些。

炉火余烬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影，语气平淡无波：“又没拦着你。”

敖瑜早已把脸埋进太清胸前衣襟里，连发丝都透着羞窘。

元始却已悠然跪坐在他们身侧的蒲团上，指尖勾起一缕她散落的青丝。

太清尝到了那份清甜，元始自然也要分一杯羹。

敖瑜被半哄半扶地换了个姿势，靠在元始臂弯里。方才被太清抚慰过的胸口不再胀痛，却泛起另一种陌生的酥软。

当元始低头时，她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指节都泛出青白。

他的气息与太清截然不同，带着昆仑山雪的清冽，动作却同样不容拒绝。

敖瑜仰着头，眼睫轻颤，感觉自己像一朵被反复采撷的花。

另一侧，太清的指尖仍在她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按着，似是安抚，又似不容她退却。

胸口那片肌肤在微凉空气里轻轻战栗，她咬住唇，却仍有细碎呜咽逸出。

元始抬起头，指尖拭过唇角，向来清冷的眼底暗沉一片。

丹房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燃至尽头，在彻底熄灭的刹那，她听见太清在耳畔的低语：“别怕……我们去寝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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