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此时却是明白了,这张启山既是想给齐铁嘴一个教训,又是在逗他,也不插嘴了,只在旁边看戏。
张副官跟在后面就乐了,
张日山八爷,我们都是战马,枪响都不惊,只听锣鸣而动,您屁有那么大动静?那您不用持锣了,持屁就行,我去给您准备红薯。
齐铁嘴你懂什么,兴许会被熏跑呢?
卿卿在傍边看着这三个男人一出戏,就差点瓜子茶水了,真是给她憋的肚子都疼,却是不好笑出声,怕齐铁嘴恼羞成怒。
齐铁嘴被调侃郁闷,就见一行人抬着各种撬棍麻绳
圆木跑过。
心中讶异。此时三人已经穿过了候车室,来到了马路上,就看到一辆军用卡车已经翻开了后斗,火车站四周都是帆布支起了帷幕,不让围观的老百姓看到。
齐铁嘴佛爷,我说这棺材不能动,只能在火车上,但您这卡车,您这是要搬回府上的意思吗?这里面的东西,动不得。
齐铁嘴冷汗都下来了。张启山来到吉普车跟前,叹了口气,拍了拍齐铁嘴,
张启山算命的,它火车都坐过了,坐汽车怎么了,能不能不要那么迷信。
小姑娘也拍拍齐衡的肩膀,
齐卿卿(苏卿卿)八哥莫怕,卿卿保护你。
齐铁嘴什么!不要迷信,不要迷信你让我来干嘛!
齐铁嘴被推进车里,就见张副官没有上车,而是转身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朝火车站内走去。
齐铁嘴拉下车窗,就见那副官正在解开自己手掌上的绷带。还没看清楚他想做什么,车已经开动。
卿卿坐在齐铁嘴旁边,一路上跟他说话,与他分析她的见解,又谈论了道术,这才坚持着到了张启山府上。
一路上都是准备离开的老百姓,车开得很慢,到了
张启山府上,齐铁嘴己经熬过头了,从极度的紧张变成了魂不守舍的状态。
用过午膳,喝了点酒才镇定下来。
一直到日落西山,那棺材才运到院子里。
用滚木将棺椁平放到院中,四周立即拉起帷帐,院子大门紧闭。张副官满头是汗,大吼让卫兵上哨台加强哨防。
卿卿站在客厅,从商广向外望去,看到棺椁之上,有几道血迹,沿着棺椁的缝隙涂抹,不知道从何而来。
帷帐没有合拢之前,能看到在夕阳照射在生铁斑驳的棺椁表面,显得格外丑陋。
琵琶剪和呜锣早已备好,张府是布防司令部所在,张启山当上布防官之后一直住在这里,节约警备力量。
这是怕她的小纸人若是无用,立马就让张家亲兵顶上。
卿卿走到院中,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张家亲兵都冷冷地看着。
却见一个张家的亲兵已经光着上身,在用烧酒涂满自己的左手。
张启山围着棺椁走了几圈,似乎在预估棺椁里面棺材的尺寸。
卿卿心中凛然,这孩子年纪很小,估计才十六七岁,张家人果然人丁凋零。
而齐铁嘴也在心中想着,佛爷你不生个二三十个,你这一身功夫将来传给谁?
张启山过去,伸手,那亲兵把头伸过来给张启山摸了摸。
张启山莫要害怕,仔细点。
张启山说道,说完坐到了那孩子刚坐的地方,也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一只胳膊,将烧酒倒了上去。
齐铁嘴知道,这是告诉所有人,如果这孩子失败了,张启山会亲自动手。
不由头皮发炸,手上的汗都滴落到锣上。
卿卿叹一口气,这紧张氛围,还是她来打破吧。
齐卿卿(苏卿卿)佛爷,还是让我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