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每个人都在送走客观后站在店铺门口等着拿赏钱,拉凹版一边给着赏钱一边夸赞着,等到了站在最后的孟鹤堂却沉默了一下,挑着眉:“挣得还不少,来,跟我来一下。”老板又对着身后幸灾乐祸的人们喊:“各位辛苦了,都散了吧”孟鹤堂沉默着跟着老板进了屋,便迎来老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脸上这么大的伤口可怎么上台啊?破相了!你破相了!如果疤痕好不了你就上不了台了!这辈子,废了!难道你真的想干那些龌龊的事来维持生计吗?”孟鹤堂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了,吼起来:“你以为我想破相吗!昨晚要我喝酒的粗老汉都追到我屋里了哎!破相了也好,不用上台了,还有,你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我吗?嗯?我不想干了,我就是去街头乞讨也不受这委屈了”孟鹤堂委屈得说不出话,使劲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但是在太委屈了,就算孟鹤堂使劲沿着唾沫、将嘴唇咬出血,也忍不住那来势汹汹的眼泪,正在气头上的老板看着红了眼的孟鹤堂,心中的火立马被浇灭了,他回想起孟鹤堂姐姐将孟鹤堂交给自己时的情形——孟鹤堂本来是京城最体面的门户孟府的小少爷,从小机灵活泼,父亲更是将他视如珍宝,本来孟府前途无量,却因奸臣陷害而株连九族,处刑如期而至,孟鹤堂姐姐本来可以逃走,却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弟弟,连夜逃出将弟弟交给一个酒馆老板,处刑当天,姐姐扮成弟弟,走进刑场,不声不响,不带任何反抗的喝掉了那杯毒酒,一喝下去,毒性立马发了出来,姐姐倒在地上,在最后的时刻,姐姐闻着弟弟衣服上熟悉的味道,看了眼刑场下皱着眉的酒馆老板,安心的闭了眼——老板沉默着,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他姐姐,便安抚孩子般的拍了拍孟鹤堂“对不起啊”转身打开一个陈旧的柜子,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孟鹤堂“孩子啊,我年事已高,经营不动这个店了,这是将店卖掉所得的钱和你姐姐给我的钱,拿去吧”“父。。父亲”老板震了一下,随后笑起来“是啊,带你这么多年,确实和父亲没什么两样,你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孟鹤堂深深地像老板鞠躬道谢,转身便逃回房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