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心情好像有在变好起来。
换乘了几次地铁,搭乘了一次公交车后,二人终于到了山脚下。
阳光温暖却刺眼,宋亚轩本就对光敏感,被刺得睁不开眼。忽然脑袋一沉,刘耀文将自己的鸭舌帽扣在宋亚轩的头上,遮挡住了肆无忌惮的阳光。
宋亚轩心里有种奇怪的慌乱感,抬手整理整理帽檐遮住自己乱瞟的眼,轻声道谢。
要到公园还要走一段路,石板路的两旁是许多小店,基本是饭店招待游客,还有一些日常小店。
刘耀文给宋亚轩指了一个方向,宋亚轩的目光跟随着去看那家小店。
店名叫做“头等大事”,宋亚轩觉得名字取得新奇,探头一往店里看,想看看是多么重要的事,就看到一个师傅操着剪刀在客人头上比划,是一家理发店。
宋亚轩笑出两排牙齿,这里的人,有点幽默在身上嘛。
公园很大,二人没急着爬山,先四处逛了逛。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满树的枫叶红的似火,松树翠绿的叶子显示着坚韧,银杏叶绿色与黄色相间,季节过渡的颜色在同棵树上展示。溪流从高处流下来,蜿蜒着延伸。
公园里有跨越门槛就见真面目的庙宇,有几十级台阶的天王殿。无不金碧辉煌,蕴含着历史的痕迹。
宋亚轩接过刘耀文递过来的馒头,笑着说谢谢,“山东人可喜欢吃馒头了。”
宋亚轩咬一口馒头在嘴里慢慢嚼,刘耀买的是没有味道的那类馒头,在嘴里嚼着,唾液中的淀粉酶将馒头里的淀粉水解,也尝出一丝甜味来。
宋亚轩边嚼着嘴里的馒头,边揪一点点馒头皮揉成一粒粒的馒头粒,扔到池塘里喂鲤鱼。
鲤鱼颜色各异,有红的白的黄的,还有红白相间的,它们摆着尾巴争先抢食着宋亚轩投掷进去的馒头粒,在水面上吐出一个又一个的泡泡。
“别光顾着喂鱼,自己都没吃着。”刘耀文在旁边看着他有点孩子气的举动轻笑一声。
宋亚轩闻言又咬了口馒头。
刘耀文站在旁边看着鲤鱼簇拥着抢夺食物,又慢悠悠的开口,“吃了亚轩的馒头就要帮忙把他的水逆解了。”
宋亚轩愣了愣,他自己都忘了这回事,赶紧双手合十,“拜托了锦鲤们,水逆退散水逆退散。”
二人从入口进入,起初宋亚轩还健步如飞,举着手机这拍拍那拍拍。刚开始的路是斜坡,弯弯绕绕的,宋亚轩走了一弯又一弯,爬斜坡比他想象中累。后来宋亚轩就拉着刘耀文书包带子,走几个弯就嚷嚷着
“break一下break一下”。
宋亚轩和刘耀文并肩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仰头灌水。休息了好一会儿,气都匀了,宋亚轩又觉得干劲满满,起身再战,然后走几弯又偃旗息鼓。
就这样循环着走走停停,刘耀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伸手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走,嘴上也念叨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宋亚轩的手心都出了汗。
爬到后来,斜坡逐渐被陡峭的土阶取代。有些台阶甚至没有平地作为缓冲,而是几十级台阶叠加,陡峭又难爬。
越接近山顶,休息的人就越多,许多临时休息区都坐满了人,刘耀文宋亚轩想歇一下脚都只能站着喘气。
刘耀文掏出包里的纸巾平铺垫在台阶上,让宋亚轩坐着歇会,还递纸巾给他让他擦擦汗。
宋亚轩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宋亚轩有点恐高,一到陡峭狭窄的台阶就会脑补自己失神踩空的场景,到最后有点狼狈的手脚并用扶着扶手甚至台阶,防止自己失去平衡。
“我在后面护着你呢,别怕。”
他听到刘耀文这么说,就像有了底气一般,恐惧好像真的随着刘耀文那句话飞走了。
在宋亚轩不知道多少次机械抬脚往上爬后,在刘耀文不知道多少次鼓励的加油后,二人终于爬到了山顶。
很多游客在山上合影留念,宋亚轩一时有点恍惚。
真佩服我自己,宋亚轩这么想。
在爬山时,运动让宋亚轩觉得热,后悔自己穿了那么多,而真正抵达了山顶后,山顶的风吹着他汗湿的额头,他又忍不住直哆嗦。
内里的衣服被汗浸湿了,凉风一吹,寒意从最深处传遍全身。
宋亚轩默默把帽子扣上,衣服后边的帽子加上刘耀文的鸭舌帽双重防护。
“冷?”刘耀文注意到宋亚轩哆嗦的样子。
“嗯”,宋亚轩点头,“流汗了又吹风就有点冷。”
刘耀文又递过去一张纸,“把汗擦擦。”
宋亚轩接过掀起衣服就擦内里的汗,白暂劲瘦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中。
刘耀文默默将手上的外套展开帮他遮住腰部,顺势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他身上给他挡风。
周遭的寒意被刘耀文外套上残存的气息取代,宋亚轩抬头看他。
“什么呀,又不是女孩子。”宋亚轩嘲笑他。
刘耀文撇撇嘴,没接话。
tbc.
抱歉抱歉真滴来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