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行动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本应万分紧张的事情却没有激发官兵们的恐惧,反而整个营地都被欢快愉悦的气氛所包围,他们大部分人早己准备好了长途行军的随身物品,至于剩下的时间只能用来消遣,刚好下午茶时间到了。
一个士兵从卡车上的运输兵手中接过一挺MG42机枪,行云流水的把机枪扛在肩上,动作堪称娴熟。凯斯闲来无事,便随便找了一条椅子坐下,将双脚搁置在旁边的弹药箱上,翘着二郎腿,轻眯双眼,惬意的享受着下午的阳光,身上的M36野战衣和182厘米的身高掩盖了一些兵痞子气。扛着机枪的士兵向凯斯打招呼“嗨!凯斯”
“嗨!劳伦,祝你愉快!”凯斯并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劳伦也没再理他,而另一边却很热闹。
阿耶洛倚在卡车旁,手中的刺刀在车皮上划出一个V形图案“也许我可以获得几枚勋章,在圣诞节那天回家,家里的老头子还以为我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孩”
“你一直都是个嘤嘤学语的小孩,判断一个人是否长大的标准,是家人的态度”
“你呢?上厕所后还需要你妈妈擦屁股?艾洛弗,嗯?”
“我妈妈在维也纳的一条街上开了家蛋糕店,她的手艺非常完美,我敢说她做的甜品放在柏林也是山珍海味,所以大多顾客都会付小费,而我在店里兼职调酒师,开胃的饮料和美味的甜点让店里的生意逐年扩大,曾有位政府官员特意让秘书到我家购买甜点,现在,我加入了军队,只有我妈妈单独照看小店,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看到老妈做糕点的身影”提到老妈,艾洛弗瞬间从一个嘿嘿呀呀的大兵成长为看透世间万物的智者,把动物的哺育之恩解释的清楚彻底。
“啊!孩子们!你们的问题很简单,我在干活,你们在闲聊,这就是男人与男孩的区别!”扛着机枪的劳伦插了一句,打破了艾洛弗的美好回忆,恼羞成怒的指着他“我...”不等艾洛弗开口,劳伦一溜烟就逃走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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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漆黑的房屋里,德军士兵把步枪搂在怀中,从后面同伴的手中接过一支香烟,刚把火机送到嘴边准备点火,房屋深处出现微弱的动静,众人立刻举起手中的步枪指向声源的方向,一个长着胡碴的士兵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查看,放大的瞳孔中透露出恐惧。砰!士兵的钢盔破了个洞,紧接着,无数子弹夹杂着枪声和火舌从暗处射向德军,德军被打得措手不及,很快,五个德军士兵全部倒了下去,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还有一丝血腥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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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地处欧洲大陆西部,东西跨度为东经8度到西经5度,南北跨度为北纬43度到54度,西临大西洋、北隔英吉利海峡与大英相望、南部由于地中海与非洲分开,除去西南的伊比利亚半岛,法国可以说是三面临海,由此导致了法国温和多雨的气候,但在晴天的时候,空气非常干洁,天空总是一片蔚蓝,这也让法国成为了国外旅游的首选地。
望着西边山头的橘黄落日,凯斯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农场,每天的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都会把饭桌搬到农场中的伐木区,从小房子里拿出一些三明治,坐在树桩上,享用三明治的同时也观赏着美丽的夕阳景色,大黄狗则趴在小凯斯的脚边打瞌睡,有时老爸还会痛饮一两听啤酒,并往土地上泼洒一些酒来感谢大自然带来的生活。
阿耶洛则好奇的观察公路旁边的一根根电线杆,出生在大城市的他从来没有去过乡下,以为农村连电也不知道是什么“凯斯,你们农村有电线杆吗?”
“当然有,准确来说,我家是一个农场”
“那你们有去看过电影吗?”
“没有,我的外公喜欢听收音机,为了省钱,外公从垃圾站找了不少废旧电器,不知道他怎么捣鼓的,把几根线缠到一块长长的铁棒上,又把线和一个小喇叭连在一起,外公告诉我这是收音机,以后在家里就可以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东西管用吗?” 阿耶洛不相信用垃圾改装的收音机可以发声。
凯斯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目光停在阿耶洛身上“1930年的大饥荒是真的吗?”
“什么?”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我一直认为住在大城市里的人们生活无忧无虑,直到那天我从外公组装的收音机里听说城里很多人都失去了工作,每天都食不果腹,甚至有人因此自杀,那几年农场的情况也不太好,大部分时间我们的食物都是用干粮煮成的糊糊,最糟糕的时候,家里的粮食只够我和妹妹吃饱,外婆因为营养不良晕倒了,幸亏老爸和外公从外地带回一个蛋糕和一袋土豆,我当时愤怒极了,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给外婆吃东西,就连老爸的教训我也顶了回去,后来外公告诉我国家陷入了饥荒,大城市也有饥荒?外公点了点头”
凯斯的眼睛红了一下,其他人也不例外,从1929年到1933年,世界各国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一时间失业、饥饿、疾病等问题让各国政府遭受到巨大打击,德国还没有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影中走出来,经济危机让德国本就脆弱的经济雪上加霜,560多万德国人流落街头,其中一人刚从维也纳艺术学院落榜。
“没关系,今时不同往日,那都是资本家的诡计,元首说过,是资本家夺走了属于我们的食物,我们现在的战争就是为了彻底消灭资本家”米基拍着凯斯的肩膀安慰道。
“我对资本家一无所知”扛着机枪的劳伦又插嘴。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收起了最后一丝光亮,只在西边的天空中留下了大片火烧云,戴尔斯从挂在脖子上的收纳盒里拿出望远镜,环视了周围的环境,确定附近没有敌人活动的迹象“所有人停止前进,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
士兵们走了一整天疲惫不堪,听到要休息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耶洛,你去放哨”戴尔斯命令道。
“啊?为什么是我去?我走不动了~,可以让艾洛弗去”阿耶洛不满的说。
“车门上的刮痕是怎么回事!”戴尔斯阴着脸,很显然,他闭着眼也知道是谁在车皮上刻的V形图案。
艾洛弗嘲笑的说:“去吧?小孩,哎!这才对嘛!”
毒舌的劳伦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男人的爱好是枪,男孩的玩具是刀,这就是男人与男孩的区别”
凯斯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卸下身上的装备,解开防水布,提醒道“先把帐篷搭好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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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个森林都被黑暗笼罩,在远离城市的郊外,没有灯光的干扰,星光显得异常明亮,一条乳白色的光带横跨夜空,这是宇宙中最美丽的景色,凯斯上半身露出帐篷,瞪大双眼欣赏壮丽的星空,生怕错过任何一抹景色,一旁的米基,则是在呼呼大睡。
艾洛弗趴在帐篷内,借着篝火的光亮,竟然写起了情书,“亲爱的玛㺿,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我对你的思念,总之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你的眼睛像...像什么...像蓝天一样,你的声音像内尔瑟斯一样空灵”
看到嘴里念叨着各种情话的艾洛弗,派克也挤了过来,“在给谁写情书呢?”
“去去去!什么情书!回去睡觉”
“喂!你教教我情书怎么写,我也有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行了!灵感没有了,睡觉”
戴尔斯把地图平铺在地上,用铅笔在地图上作了许多准线,又看一眼指北针的所指方向,随即从地图包里掏出测量尺,在地图上测出准线长度,根据比例计算,随后又是一阵地图作业,终于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接下来的目的地是,蒙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