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而又无聊的一天——
夕阳渐渐红透了半边天,日落西山后,整个天边都处于一种美轮美奂的灿烂色调里,落日的光比平时来的强烈,简直要亮瞎眼睛。
森醴躺在病床上悠悠转醒,感觉鼻子不通气,要是体质不好估计得当场昏死过去。森醴靠着床头眯了一会儿,听见门锁轻轻的响了一声,抬起头发现是真一郎买饭回来。真一郎今年23岁,正是一把大好年华,颜值高身高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表白二十次被拒。森醴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真一郎把饭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看了看点滴瓶。
佐野真一郎“这瓶打完今天的药就没了,感觉怎么样?”
森醴摇摇头,头晕的感觉再一次冲了上来,一股气压迫使她咳嗽了起来,嘶哑的嗓音和星星点点的鲜红弄得真一郎头一次觉得很慌。森醴作为当事人倒是非常淡定,摆摆手从嗓子里扯出一句没事。真一郎能相信就怪了,毕竟这嗓子就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感觉再多说一个字嗓子就烂了,加上刚才咳得血,真一郎迅速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了水再咽到肚子里的全部过程。
森醴喝完了一杯水,真一郎转头又给她倒了一杯,又从袋子里拿出几盒不同的感冒冲剂和抗病毒胶囊,反正就是七七八八花花绿绿一大堆,每个都不重样,森醴很明确自己现在的处境,要么吃了赶紧好,要么拖拖拉拉耗上几天烧成傻子。在前者和后者里,她果断选择了前者。
森醴看着手里的白色胶囊,迟迟不敢下嘴。真一郎催促她让她赶紧吃,但是森醴本人并不敢恭维,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最害怕吃药,有苦又有反应,森醴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可以去上学,一定要研究一种什么病都能治还不苦的药,只可惜无法完成。
森醴“我可以不吃吗?”
真一郎转头去拿饭,自动忽视了表妹如幽灵一般如影随形的目光,并且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无理取闹”。真一郎非常贴心的替森醴撕开冲剂的袋子倒进水里,棕色瞬间充斥了整个水杯子。真一郎盯着森醴喝完了一杯冲剂,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倒了点水进去涮干净杯子,再次盯着森醴喝掉。真一郎折磨完了森醴,转头去打开白粥的盖子,又把医院配的床上桌打开了。
佐野真一郎“赶紧好起来,万次郎今天疯狂误会我,以为我被前女友的现男友打进了医院。”
真一郎可笑而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跟弟弟的年龄差了整整十岁,而且Mikey本来就是那种有仇必报的,像是武力和冲动的结合体,但是虽然说有仇必报没错,比起天竺的亡命徒却要差上不少,很厉害的少年,可惜没进过少年院。
比起森醴就差的更多了,无论是生前还是今生,无论是原来的森醴还是现在的森醴,都是看起来文静不已,风一吹就倒的弱小群体,但是她比谁都懂玩命,从前面的火烧马脸暴走族就能看出来,而前世就更不用说了,凭借一己之力摆平黑白两道的地下拳击手,可能打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吗?什么无敌的Mikey,她森醴有前世实战经验的加持和今生的高智商,简直可以称为是东京复仇者里无敌的存在,森醴早就盘算好了一切,等到大学毕业后,直接去干碎现在风头正盛的黑会,然后称霸整个北半球:从朝鲜到韩国,从韩国到日本再到中国和菲律宾……她要让森醴这个名字响彻整个黑色地带。森醴不算是一个多么有雄心壮志的人,但是既然来了,不得把前世没完成的夙愿完成一下?
抛开别的不说,真一郎跟弟弟万次郎的年龄差的确是有点大。十岁啊,整整十岁,万次郎三岁的时候真一郎都已经十几岁了……能做出这种担心思想无疑是非常超前的,这大概得归功于他平时没少在东卍那地界呆,也没少跟不良混,不然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把这种狗血又毫无逻辑的事情联系起来……
森醴搅着白粥,看着清淡的饭菜,彻底没了胃口,干脆把勺子放好后主动接了话,要不然感觉真的太压抑了。
森醴“你跟万次郎关系那么好,他都不知道你没谈过女朋友?”
佐野真一郎“我又不跟他讨论这种话题,他为什么要知道?”
森醴“嗯……所以剧情是他自己幻想的?”
佐野真一郎“差不多吧。”
森醴“那想象力还真的是很丰富,好好培养一下,以后当个导演,专门编狗血剧。”
森醴没忍住,靠着床头笑了两声,成功的带偏了真一郎,两个人极有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偏过头,一个人喝自己的粥,一个人看自己的手机。真一郎现在正无奈,因为弟弟的想法越来越偏,最后甚至发展到了“现女友跟出柜对象瞎搞的时候被自家哥哥抓个正着,恼羞成怒然后捅了哥哥一刀,现在躺在EICU……”
真一郎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