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逐渐安静,一脸黑线的佐野万次郎对上森醴调笑的目光,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油然而生。第一次跟比他大九岁的姐姐见面,他不仅把“姐姐”误会成了“大哥的女朋友”,还因为愤怒出手差点打伤了卧病在床的多少年素未谋面的姐姐。森醴倒是认为佐野万次郎刚才的一掌手劲不小,应该是奔着把人弄死的标准去的,要不是她发现及时,一巴掌下去不死也要断几根肋骨。表姐弟俩各个心怀鬼胎,一个看表姐不顺眼,另一个觉得表弟没脑子,反正就是没有第一次见面时抱头痛哭的感觉。
佐野真一郎倒是很安静的看着好戏,就是看起来心情貌似不大好,两个字概括就是“心累”,似乎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为处理家庭关系而萌生出想给弟弟妹妹一人一个爆栗的准备。森醴也不是那种没情商的,看着气氛不太好,搜肠刮肚准备找点话说,但是脑子里还想着自己组帮的事情。当不良老大这个年纪肯定不行了,当不良老大的妈还差不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揍几个人几个帮,名号得先传的响。
森醴“我什么时候出院啊?”
佐野真一郎“再打两天针,到十五号吧,出院之后再喝一个星期的药。”
森醴“……”
森醴感觉自己得绝症了。什么两天药两天针,在手上拍两下然后扎个针很好玩吗?扎针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皮试,每天都要皮试,小护士皮试就还好,如果是主治医生来的话就是世界灾难,下手重的恨不得一根针戳穿你的胳膊。就吊了一天针整个手臂都是青的,从侧面看是肿的。森醴偶尔也会想起自己只是个发烧患者,但是真一郎大哥选择性失忆的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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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话说发烧感冒不应该先去捅嗓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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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森醴的不懈努力之下,真一郎终于同意先把万次郎带回去,第二天顺便过来带个饭看看病号。森醴一辈子都忘不了万次郎看着她时面色铁青,幽怨而又如影随形的目光。森醴先后从万次郎的眼神里看出了——“你没事吧,这个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的表姐”——“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不会吧,我在学校诅咒了千万遍的女人竟然是我的表姐?”……云云。森醴看的快要笑出来,但是又硬生生忍住了,她都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憋不住笑了,憋的腮帮子疼。
森醴默默掏出了手机,刷了会儿视频。突然间看见一个西餐厅广告,发现这里的警察似乎并不怎么查西餐厅啊猫咖店之类的地方,她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挺多的,但是要盘下一间店面似乎还是少。于是干脆在真一郎大哥的机车电旁边盘了一间死过人的凶宅。虽然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盘活,但是买下去就对了。可能是因为死过人,两百平的大房子租金竟然只要五万日元,按道理没有个十几万的应该不行,森醴抱着手机默默庆幸自己的锦鲤附体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