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懒的靠在等候厅的大扶手椅上,回头看向那张长桌。
入殓师,守墓人,法医,木偶师。
这是。。。庄园墓葬组?
地图是红教堂。
庄园主是不是预着我万一死在游戏里,好让我直接下葬?而且地图里还有个墓地。
我要是死了,是不是直接法医验尸,入殓化妆,木偶装棺,守墓来埋?
好阴间的组合。。。
这么一想,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游戏开始,我最先遇到的是入殓师。
大概80秒左右击倒。
我把人挂在法医附近。
她来救人时,我将纸牌甩了过去。
她侧身躲闪,我趁机拉近距离,但是下一秒,她将剪刀间指向我,手腕好像微微转动了一下。
随后,我只感觉身上寒气透骨,眼前闪过了一些腐烂的画面,抑或是一些人身首异处的惨状。
等我缓过神,人已经被救下来了。
对局的最后,我将木偶师从地窖口拽了回来,平局。
这好像是我为数不多的打到最后的对局。
游戏结束后,我们被传送回等候厅。他们陆续离开,我也跟着起身。
“你不走吗?”我见梅黛亚依旧趴在位置上不动,有些疑惑。她好像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出去。
“我休息一下,你先走吧。”
“你要不要去找黛儿小姐看一下。”我看着她大衣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话从你口中出,是否过于可笑了些?”她冷冷看向我。
“这是游戏规则,我没办法。”我说完,便离开了,我更在乎我的推演。
在宿舍,我翻开了那本书。
推演二
意境
就让我们,在美好中逝去吧......
结论:一张带插图的纸,记述了两个人的经历,内容有些失真。
我想起,那时,作者将我们做成角色,和我一起在书中走剧情。
我是在那时,才真正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也是在那时,才知道作者的真名:梅洛斯·洛伊德。
我的自我意识也许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那些剧情,都是她意象里的美好光景。
有在夜深人静的田野里,深不见底的漫天星河托着旋转舞动的银河,以及落入身边的星光点点。
有在天色湛蓝的樱林里,簌簌落下的樱花雨,在指尖温柔的流转,轻抚着温暖的风。
有在晨雾缭绕的天鹅湖,未全消融的春雪,陪伴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冰川,温柔的哼唱着天鹅的挽歌。
有在圣光四溢的天堂里,圣剑划开,伴随着白羽圣光,审判着世间的不义。
有在飒爽豪放的江湖里,一叶扁舟穿行于烟雨迷蒙的山水江南,渡过江湖的无尽险恶。
有在深不见底的海水里,残船无力的悬浮于浑浊的水中,打着转和数不尽的污秽一起下沉。
有在熔岩滚滚的地狱里,天地的红与黑明暗交杂,淡然的为来往的恶灵指着路。
有在变成废墟的城市里,唯一的幸存者无力地拖着残破的剑穿行于尸山血海之间,践踏着肮脏的残肢和干涸的血污。
有在毫无色彩的空间里,一片仅剩的虚无,(或者连虚无都不是)淡淡的无视着周围仅有的白和黑。
不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