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我们在一个重要的剧情点？”
程锦心问：“这个节点，是重要的前情提要，也是后续发展必不可少的铺垫？”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乐了。
明明被人安排了剧本，程锦心却没有恼怒，反而大笑出声。
她的猖狂，尽显变态本色。
只听程锦心这么对系统说道：“那我们就一起走啦，记得系好安全带哦，亲爱的。”
“亲·爱·的。”
【呃。】
【亲爱的宿主，请问，你要做什么？】
它的语气，平和而冷静，没有意料之外、气急败坏的意思。
听上去还蛮有礼貌的。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程锦心将自己的左臂伸出窗外，哦呼哦呼地叫着，不在乎自己正在危险驾驶。
“你说了，这里是过去，这里是投影，对吧？”
“我就有一个问题。”
“——过去，可以改变吗？”
物理学家的课题。
【我们要先明白一个最基础的支点：这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过去，只是相似的……】
【小心！要撞上了。】
系统紧急提醒道。
车辆剧烈地颠簸起来。
程锦心险之又险地避开一个障碍物。
她驾驶的车辆，划出了同动漫人物差不多的漂移曲线。
“呀！差点死了。”程锦心叹了口气，明明是与死神擦肩而过，她的语气中却没有多少后怕的情绪。
“估计错误。”她随意地抱怨道，“这个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啊。”
“没能成功复刻。”
程锦心的语气，说得好像这个事实才是此刻的重点。
“别在意这点波折，你继续说你的。”
系统，也不是正常人。
它都不是人。
自然也没有正常而普通的反应，依言照做了。它继续解释：
【宿主，你需要明白一点。】
【我们没有逆流而上，只是进入了不同的支流。】
【所以……】
“无论我怎么做，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主体世界——唯一的真实世界——的发展，是这个意思吗？”
“想想，也很正常。”
只是改变投影，怎么会对物体本身造成影响呢？
在某些，想要改变真实生活的人群眼中，这大概是让人失望的情况。
但在另一些人眼里……
“简直是太棒了！”
——不是吗？
“想做什么，甚至真的做了什么，都是无伤大雅的，都是可以原谅的，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苦果。”
“这不就像是把人生的片段，变成了一场可以重开的游戏吗？”
“哈哈哈哈哈。”
程锦心踩死了油门，打死了方向盘。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可怕的噪音。
仿佛一个紧急的提醒。
她却毫不在意。
感谢这个学.校所在的地势较高。
车体撞上了护栏，安全气囊嘭地弹出，程锦心的头部被迈入其中。她能听见气体挤压发出的声音，好似带着动漫的特效。
“咻——”
车辆腾空，飞出了道路。
像一只奔向自由的飞鸟。
“午安！”
“等我投胎时，再见面吧。”
“亲爱的、系统。”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程锦心向它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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