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租的房子,虽然外面有些破旧,因为潮湿,台阶上还有些台藓,但这里空气很好,窗外种着花,连门口也种着花,房主是一个老奶奶,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她只有一个女儿,可惜在小时候因为生病,没有钱医疗便离开了人世,因为她女儿生前很喜欢花,于是她家里种满了花,就是希望哪一天她回家可以看见,妈妈一直没有忘记她,可是命运从来没有放过她,老爷爷也得了重病,但她每天还是笑着迎接生活,到了晚上她总是自己一个人哭泣,然后到了白天还有继续假装坚强,程渔看着不大的房间,却充满着爱,里面很温馨,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老奶奶对她也很好,把她当自己女儿对待,知道她还没有工作,并没有收她的租房费,一时间程渔有些不舍了起来。
她拿着钱和一些刚刚买的牛奶,想去找老奶奶,发现老奶奶房间已经关灯了,程渔没有去打扰老奶奶,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明白那么糟糕的人生,为什么老奶奶每次都没有笑着面对,而她从未怪过命运的不公。
一大早,老奶奶就给程渔端来了早餐,程渔吃着早餐,好几次想开口,但是看着老奶奶过样子的样子,她又把话咽了下去,程渔吃着吃着突然呛到了,老奶奶急切的递给她水,"唉呀,慢点吃呀,你看都呛到了。"说着边帮程渔拍后背,程渔咳了几声,顺了顺胸口,"奶奶,我没事的。"
程渔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到:"奶奶,我找到工作了,可能要搬走了,以后就不能陪你了,这是这个月的房租费。"说完程渔拿出钱,双手递给老奶奶,老奶奶听完,有些难过了起来,她没有收程渔的钱,"哈哈哈,不用那么客气,奶奶免费给你住的,找到工作好呀,起码也有稳定收入,工作怎么样呀,辛不辛苦?如果受委屈了记得回奶奶这里,奶奶给你做饭吃。"说着老奶奶的眼睛有些红润。
程渔心里也有些难过,这个月来老奶奶对她真的特别好,仿佛把她当自己亲女儿一样,程渔拿出昨天买的牛奶,说到:"奶奶这个牛奶特别好喝,还还有营养,给你和爷爷喝最合适不过了。"
"有心了。"老奶奶接过牛奶,"你爷爷可爱和牛奶了,等会拿给他喝。"她眼里充满着温柔。
老奶奶握着程渔的手,"小渔呀,你还会回来吗?都没有人和奶奶聊天,爷爷身体也越来越差了。"
"会的,奶奶,我会的,我以后会常常来看你的。"程渔眼眶发红。程渔其实也不想搬走的,但做演要做全套,既然他们已经给她房子了,那就只能搬过去住了,不然难免会让人怀疑。
九点,程渔准时到达,林肖把一份清洁工具递给了程渔,她把衣服穿上,有些违和感,这衣服有些老气,然后配上她那年轻又稚嫩的脸,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等程渔走后,桑梓看着林肖欲言又止,最好放弃挣扎,直接给她竖了大拇指,林肖看着桑梓一脸不解。
因为是白天,酒吧里没什么人,就扫扫地便行了,偶尔需要擦一下桌子什么的,程渔碰见了另一个同样坐保洁的阿姨,看样子年纪已经算是中年妇女了,程渔热情的向她打招呼,那陈阿姨人特别好,对程渔也很热情,还教她怎么打扫更干净,还有一些擦不掉的东西怎么处理最好,程渔跟着陈阿姨也学了不少。
到了下午,陈阿姨就走了,程渔刚想走,就被林肖叫住了,"那个,你...嗯...不能先走,你还得继续上晚上的班。"
程渔沉默了,:是不是有病,我白天上完,晚上还要干那些?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林肖,林肖急忙说到:"晚上人多,没有人打扫,然后陈阿姨年级大了,需要早点休息,所以只能让你来打扫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说的九点,其实是晚上九点,陈阿姨上白天的班。"
程渔有些生气了,:妈的,怎么不早说,搁着白天我白干了呗。
为了任务,她微笑着说:"好的,可是现在还没有九点,我可以先去吃晚饭吗?"
"哦,好。"
程渔生气的走出简白。
她来到老奶奶家,一顿哭诉,老奶奶家时时伴随着花的清香,这时候,已经变成了一阵阵饭的香气,程渔一看见老奶奶就立马委屈了起来,拉着老奶奶的手抱怨到:"奶奶,你不知道我今天干了一天,结果老板跟我说是晚上九点,不是白天,呜呜呜,可难过了,白干了。"
老奶奶摸着程渔的头,"哈哈哈,下次问清楚一点嘛,好了,不难过了,先吃饭吧,不然饭凉了可不好吃。"说着,老奶奶夹了快肉给程渔,程渔高兴的拿起碗去接,"嘿嘿,奶奶做的饭最好吃了。"
吃饭完后,程渔拉着老奶奶聊了好久,聊的老奶奶都困了,老奶奶去睡觉的时候,程渔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是十点了,立马慌张了起来,她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一边的林肖看着时间,"已经是十点了,程渔还没有来,要扣工资吗?"他呆呆的看着瑧年,桑梓鼓着气说:"四哥,你是不是忘了人家今天打扫了一整个白天的简白,你怎么不打算加加工资?"
"再等等。"瑧年说到。
程渔刚来到就看见他们三个像个守门神一样,坐的门口旁边,直勾勾的看着她,程渔有些尴尬的走过去,深鞠躬的说到:"对不起,不小心迟到了,我现在就去工作。"
这本来就是为了留住程渔,她倒愿意来,瑧年也没有说什么,桑梓阴阴笑的说到:"大哥,你等会就可以看见四哥给程渔穿的衣服也多违和了。"
瑧年疑惑的看着她,然后转头看向林肖,他没有说话,他倒是觉得挺好看的。
陆浩浙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喝酒,林肖看了他一眼,"你的祖宗来了。"
陆浩浙骂到:"没大没小。"
桑梓看着陆浩浙有些生气,"陆浩浙那个傻逼,又他们泡女人。"桑梓生气的骂到。
"我就是你祖宗来了吧,你还不信我。"林肖在一旁幸灾乐祸。
陆浩浙白了林肖一眼,立马甩开旁边的女生,"我可没有,你二哥可是正人君子。"
"傻逼。"桑梓看着陆浩浙骂到。
陆浩浙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桑梓,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对象。"
桑梓愣住了,撇了撇嘴,"这不帮你未来对象提前管教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倒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坐在陆浩浙旁边跟着喝了起来。
林肖觉得没有瓜吃了,便没了兴趣,离开了包厢。
程渔看着这脏乱的厨房,沉默了,满地的果皮,因为需要好多水果做拼盘,所以根本就来不及收拾,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人吃,基本所有人都在喝酒,泡女人,放在桌子上可能是显的好看一点吧,脏弄的厨房只剩下程渔自己一个人收拾,她深吸着气,心里为自己打气,她收拾了好久才把厨房收拾好,她做在椅子上还没有休息多久,就被人叫去201包厢清洁卫生,听说是有人吐了,程渔不情愿的去了,心里抱怨到:喝不了那么大,喝什么嘛,吐了还得我去清洁。
她走进包厢,一直低着头打扫,压根就没有人理会她,还嫌弃她挡住了歌词,她稍稍的让了下道,坐在一边的瑧年看着她的脸和身上穿的衣服,沉默了起来,这稚嫩的脸,穿中年衣服,这违和感也是够绝了,林肖不愧是直男审美。
酒吧一直开到早上六点才结束,程渔好几次都快要睡着了,可是酒吧的音乐实在是太吵了,好几次都把她吵醒了,一晚上下来,她整个眼睛都是睁不开的,虽然程渔还年轻,但是这身体这样造,有一天迟早会垮,可是为了任务,她能有什么办法,辛苦一下吧。
她一会到房间倒头就睡。
他们四哥齐涮涮的坐在椅子上,讨论着,桑梓吐槽的说到:"拜托,给程渔换件衣服好不好?这衣服跟她真的好不符合,怎么说她也顶着秋秋姐的脸吧,四哥你是不是想秋秋找你锁命?"
瑧年点点头,他确实也觉得这个衣服多少有点,嗯...违和。
陆浩浙因为没有见过直接放弃了讨论,在一旁玩起了手机,桑梓凑了过去,发现他正在给一个女人发信息,轻声的说到:"啧,这头像是本人,怎么好像都没有我好看呢?"
陆浩浙被吓了下,急忙把手机收回来,"桑梓你偷看我聊天,那是我表姐,你上次不是见过吗?"
桑梓撇撇嘴,"忘了。"
林肖无语了,"她又不是干那行的,穿的头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听见没有,不是干那行的,你看你,穿的这衣服,薄的要命,露胳膊露腿的。"说着还扯了扯桑梓的衣服。
"既然这样,那她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吧。"瑧年说到。"对了,城西那货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估计是不太够了。"
陆浩浙立马正经了起来,"这个得问李普,一直是他负责的,上次听他说,这段时间抓的严,一直没有机会,他现在已经在想办法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估计得没那么快。"
"行,走了。"
"唉,我也要去睡觉了,困死了。"说着桑梓打了个哈欠。
场上只剩下林肖和陆浩浙,在喝着咖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