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做得很隐秘,也只是死了个丫鬟,又不是什么大家小姐,顾家把这件事压下去,没过多久就没什么人记得了。
若非自己兄长眼线多,就连自己也可能不知道眼前对着自己笑盈盈的女子是个什么货色。
“这位是?”顾沅艺细细的打量着刁月蕊身旁的白菍,挑着眉问道。
“我远房表妹。”刁月蕊转头看了眼白菍,不假思索说道。
“表妹吗?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呢,说起来也就你兄长为人风度翩翩,你表妹瞧着姿色高上三分,你倒是……对了,找我什么事,快说,我可是忙得很。”
刁月蕊知道这顾二小姐停顿的地方无非就是想暗讽点什么,她也不恼,慢悠悠的喝着凉茶,“说起来顾二小姐这几天玩的不亦乐乎,似乎是忘了些什么吧?”
“什么?”顾沅艺很不喜欢有人吊着她胃口。
刁月蕊也不卖关子,“想必顾二小姐很久没见过你那个五妹吧。”
顾沅艺思索了一会,语气带着轻佻,“那是当然,我那庶妹不招人喜欢,自然也就不爱出门,我自是不同,我可是连诗会赏花都来不及去呢。”
刁月蕊嗤笑了下,摇了摇头。
顾沅艺被她这幅样子弄得很不爽,嗓音稍稍提了几下,“到底怎么了?”
“顾二小姐也真是心大,你那庶妹非但没在家闲着,反而在那寻香坊闹事呢。”刁月蕊转口夹起了菜吃了起来,示意欲盯接着往下说。
欲盯很聪明,立马反应过来,沉声开口道,“也真是苦了我们家小姐,住的客栈离寻香坊离得近,天还没亮就被这顾五小姐吵醒了,其实也不怪这顾五小姐,要怪就怪这寻香坊卖出来的东西用了还毁容,顾五小姐闹事愤懑也正常。”
说完时,顾沅艺的脸就黑了。
她说呢,为什么这段时间傅盛哥哥怎么看她眼神怪怪的,原来是岔子出在了这里,顾欢颜那上不了台面的贱丫头,也配用寻香坊的东西,用了自己烂脸自作自受就算了,还跑到外面去丢顾家的脸面,到时候影响了她的婚事,等回家了非得抽花她的脸。
说起来这段时间母亲去了寺庙进修,父亲也是一天天的赶着上朝政,大姐也在刻苦修炼,家里就她一个有着掌事大权,难怪没人知道,还是这北寒之地的粗鄙丫头告诉她的消息。
顾沅艺冷着脸,“这就轮不到刁二小姐来管了吧。”
刁月蕊假惺惺的叹了口气,准备火上浇油,“是呀,的确管不到,可是这件天真是吵得方圆十里都睡不着呢,街坊邻居看着是顾家的五小姐,都没敢管。顾二小姐也不知道这事吗?”
顾沅艺没正面回答,直接赶人,“看起来刁二小姐也吃的差不多了吧,彩蝶,送客。”
刁月蕊非但没有被人赶出家的失落,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自觉地站起来,冲着四个丫鬟跟白菍招了招手,“走吧,明天早上能睡个好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