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幼初和丁程鑫吵架的那天。
马嘉祺一身黑衣,虽然天气清朗,但他依旧打着一把黑伞,就像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一样。冷冽清高的气质,使他在奴隶区显得十分突兀。他提防着耳目,尽可能压低伞,抄了好几条路转着到了一个码头。
码头上很多做工的奴隶,他们在阳光下光着背脊,上面还有很多包工头用皮鞭打出的血痕。
马嘉祺“贺先生。”

男生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清爽干凈,脸庞上没有一丝灰尘,但与其不符的是他的眼睛,和这个地方的很多人一样,没有温度,冰冷到绝情。
贺峻霖是自由民,马嘉祺学生时代的同学,他们约在这个地方见面。
贺峻霖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码头上一直不断往上面搬货物的人们,和不远处的那搜巨大的货船。
马嘉祺“少抽点。”
马嘉祺劝阻着,但还是伸手去为他挡住风。贺峻霖侧头看他,轻笑一声。
贺峻霖“马哥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注意身体吧?”
贺峻霖皱眉拍开他的手,但还是把烟头掐灭了。
马嘉祺“自然是要紧事。”
贺峻霖“那我的身体状况原来在马哥心里不是要紧事。”
贺峻霖还是跟以前一样咄咄逼人,以前班上好多人慢慢地就疏远贺峻霖了,全是因为他这张嘴,也就马嘉祺还跟他走得近。
但贺峻霖无所谓。
他就像一个遗落人间的天使,不在意外界的任何声音和事情,或者可以说是因为失望透顶而最终抱有着无所谓的,在他人眼中冷血的随意,就像庄子一样。
来与去,都随风。
马嘉祺“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嘉祺迎着风,眼睛眯着有些看不真切贺峻霖的表情。
贺峻霖“好了,逗你的。”
贺峻霖“说事。”
马嘉祺“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糟透了吗?”
马嘉祺眼神忧郁地看着周围嘈杂的场景,看着一个个喘息的人,看着无数个累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贺峻霖“糟糕又如何。”
贺峻霖“就随便过活呗。”
马嘉祺有些激动,声音也稍稍大了一点,但还是压着嗓门。
马嘉祺“我现在找到了一个支点。”
马嘉祺“或许我们可以撬动整个地球。”
贺峻霖挑眉看向马嘉祺认真的脸庞。
贺峻霖“为什么找我?这可是送命的活计。”
马嘉祺“因为我了解你。”
这么多年的相处,贺峻霖虽然表面冷血无情,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冷血无情。但他却是对现状最痛心也是最无能为力的那一个。
就是因为他这颗想变的心,马嘉祺信他。
贺峻霖撩了撩刘海,看向马嘉祺。
贺峻霖“想让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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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幼初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发着呆,花园里这几天来根本就没什么人,陈幼初也没多想,她也不会想到是丁程鑫注意到她喜欢这个地方,而故意把人都赶走的。
严浩翔“郁闷了?”
但是严浩翔也不是下人能拦住的。
陈幼初“你来干什么?”
严浩翔“过几天城堡有个舞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陈幼初蹙眉,一提起来舞会她满脑子都是傲慢与偏见里简爱和宾利的相遇。
舞会舞会舞会,爱情爱情爱情。
丁程鑫丁程鑫丁程鑫。
烦死了,陈幼初不觉瞪了严浩翔一眼。
她很讨厌严浩翔,不仅是因为他之前害过自己,更多的是他害死了安情,虽然丁程鑫没有和她说过,但是陈幼初不傻,她冷静下来之后也能分析出个七七八八。
陈幼初“我不会跳舞。”
陈幼初一口回绝拂了严浩翔的面子,他面色一僵,眼眸暗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