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耀文指尖僵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看着陈幼初憔悴的模样,她现在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玩偶,如何让他不心疼。
她以前很爱说也很爱笑。
刘耀文“对不起。”
陈幼初眼尾泛红,委屈的嘴唇都有些颤抖,她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哭声。
她来到这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廉价的对不起了。
陈幼初“你没有对不起我。”
陈幼初“你只是没有告诉我实情而已,你从头到尾只是任由我去误会没有否认罢了。”
刘耀文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做出过解释和阐述。

女孩低着头有点自嘲地笑了,刘耀文可以看见她的每一根睫毛,他眼睛微微颤动着,双手不受控制地覆上她紧皱的眉毛,将它抚平。
刘耀文撑着身子,看着陈幼初眼眸沉了沉,离她又近了几寸,两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他冰凉的手指攥住陈幼初的小手,往她的手心塞了一个东西。
感受着那东西的形状,是一把钥匙,陈幼初不解地抬头。
刘耀文凑近陈幼初的耳朵,在外人看来就是暧昧亲昵的两个人在说私密惹火的话。
刘耀文“这把钥匙是城堡大门的钥匙。”
皇城一直都是戒备森严,城堡更是如此,从宴会到大门的距离就有一段路程,期间的守卫就不计其数,城堡大门是有电网加固的,况且自己虽然拿着钥匙,城堡外的守卫会让自己打开门堂而皇之地出逃吗?
刘耀文“你不用担心,我带你走。”
刘耀文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握住女孩温热的手掌,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牵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离开了宴会喧闹的场地,前面的路越来越安静,一片嘈杂被丢在脑后。
女孩想了想有些挣扎地挣开他的手。
陈幼初“刘耀文,如果你是想道歉的话,不用这么做的,我不曾怪过你。”
陈幼初“这样代价太大了。”
我们都可以有胆小的时候。陈幼初不曾怪过刘耀文,她只是心绪积压太久压抑得喘不上气,况且刘耀文的身不由己,她没经历过,怎么能说他就不痛呢?
刘耀文怔愣了一下,陈幼初怕他还要执着下去,又补了一句。
陈幼初“文,听我的。”
陈幼初“我们都留下来好吗?”
陈幼初“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她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无不透露出对男孩的担心,她不想连累刘耀文。
刘耀文“可是你留下来没办法好。”
刘耀文“我没办法一直保护你....”
刘耀文“会有人伤害你的。”
刘耀文到底是一个至纯至性的男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甚至都染上了哭腔。陈幼初有些无奈,刘耀文把她送走下场会如何,她不敢去想,用别人的命换自己一方自由,那样的折磨还不如现在的苟且。
陈幼初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用手掌抚摸着刘耀文的脸颊,以示安抚。
陈幼初“我已经不害怕那些所谓的伤害了。”
“都已经遍体鳞伤了。”
“还有什么可惊惧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