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台上腐败的尸|体,呼呼作响的换气扇,
苍白的灯光,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以及站在尸|体旁的陆遥。
“咱们再去一趟现场,我总感觉还漏了些东西。”
童启和陆进刚进来陆遥就开口告诉他们
“现场除了那些蛆就没别的东西了,还去啊”
陆进有些不太情愿去面对那些蛆虫。
“有用的就是那些蛆,那些蛆很有可能是判断死亡时间的关键。”
“法医昆虫学?”
童启试探性开口问,
“对,这些东西一般法医不会学,不过我在别的地方接触过”
陆遥点点头,对童启的看法也有了些改变。
白天现场的氛围明显比那天晚上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他们简单的和值班民警打了招呼就进入现场再次查看。
这次三人先对坑洞外围进行了查看,
带上童启之后,办案的效率的确是提高了不少,
童启的观察力在这个时候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这次在坑边发现了一块石头上几乎模糊到看不见的血掌纹,
更重要的是还有几根头发,
这些东西都会对DNA检测起到重要的作用,
不管这几根头发是si者的还是嫌疑人的都很很大价值,毕竟si者的身份还没确定。
随即三人就再次进入坑内,
陆进仔细查看坑壁上的痕迹,
第一次查看的时候因为天色太暗,就没有发现坑壁上的线索,
“坑壁有过登蹭的痕迹,这就基本可以确定,死者不是被死后抛尸到坑里的,应该是他用手扒住坑壁,然后掉进坑里。”
陆进没有了在局里开玩笑的样子,满脸都是严肃。
陆遥赞同的点了点头,转头就继续查看那些蛆虫,
童启也走过来蹲下来和她一起看那些蛆虫,。
在发现尸体的地方还残存了很多蛆,偶尔还有几只苍蝇围着几人嗡嗡的飞着,
许多石块上都有蛆爬过的时候残留的血迹,
“看来要提取这些石头送去检验了”
童启盯着那些石头开口。
“要不咱们提取些虫卵养点蛆吧”
陆遥蹲在地上突兀的开口,
“什么?!”
童启和陆进一起开口,他们显然没想到这话是从一个漂亮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陆遥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养蛆,我对现场的蛆虫进行了观察,发育最好的状态是成蛹,现场还没有发现破壳的蛹,说明这些蛆都还没有变成苍蝇,不如咱们就养一些蛆,这样就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了。”
陆进听的面部有些扭曲,声音有些惊奇的说
“你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陆法医,咱们其实还可以商量一下啊,解剖室里养蛆……”是不是不太好
童启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遥打断,
“好了,就这么定了”
在回局里的路上童启和陆进还想再劝一下陆遥,
但是陆遥态度坚定,坚持要在解剖室里养蛆,还顺带在回局里的路上买了三块肉。
回到实验室陆遥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养蛆,
她吧三块肉放在托盘上,把物证袋里比米粒还小的虫卵洒在肉上,
边撒边开口,
“蝇是本地很常见的品种,一般12到24小时就可以用从蝇卵孵化成蛆,蛆经过5到7天可以化成蛹,蛹在3到5天内就可羽化成苍蝇,这就和越野赛的时间基本吻合了”
陆遥讲的倒是津津有味,不过听得两位就不是,
童启和陆进对视了一眼,强忍不适。
陆遥似乎没有发现二人的脸色变了,继续说着,
“但是蝇蛆的生长环境也会影响到它们的生长过程,所以,我就想做个实验。”
“这三块肉一块留在解剖室,一块放在院子里,最后一块就放到现场附近,最近的温度变化不大,应该可以得到一些准确结果。”
“虽然不是很想泼你一盆冷水,但是,这样养蛆要用很久”
童启坐在一堆卷宗旁边有些为难的开口,
“但是没有办法了,死亡时间推断不出来案子就没发继续查下去。”
陆遥轻叹了一口气,
“幺儿,这都下午,午饭还没吃,想吃什么,哥请你”
陆进看不下去这么压抑的气氛,出口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这次我请吧,我初来乍到,请前辈吃饭是应该的,陆法医,你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忙么”
童启怎么会放过这次可以一起吃饭的机会,有些唐突的说,
“你就叫陆遥不叫我?我就不是你前辈了?”
童启想和陆遥单独吃饭陆进怎么可能同意。
“以后别叫陆法医了,叫我陆遥就好”
“一起吃就好了”
陆遥实在不想看到这俩加起来没有3岁的人再吵起来。
三人去了家当地有名私房菜餐馆,点了些清淡的菜,
“你不是个制作人么,怎么还跑到警局来了”
陆进终于在餐桌上问出了想问很久的问题,
“我本来就是警校生,在巧合之下才做了制作人,没想到写了几首歌反响还不错,就一直写下去了。”
童启低着头随意的回答,
还好在餐桌上童启和陆进没有再说什么,
可能是陆进觉得吃人嘴短吧,
陆遥在餐桌上几乎什么都没说,只是偶尔去回答几句。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童启想要送陆遥回家,不过被陆进一句话怼了回去,
“我是她哥,有我在还能怕有人给她拐跑了不成”
回到家里陆进和陆遥都累了,就没什么交流,
陆遥回到房间,自己一个人轻声念着
“童启,制作人”
她打开某度在搜索栏上输入童启,
界面立刻就弹出来关于童启的信息
童启年少时凭借一首《默》火遍全网,此后每一首歌的成绩都不错,也被很多歌手成为你“天才制作人”
“天才制作人?他身上可没有制作人该有的沉稳”
陆遥关山手机,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睛。
童启回去之后还在为没有把陆遥送回家而懊恼,
他把手机丢在一边,
躺在床上,
桌上是才写了一半的乐谱,标题上整整齐齐的写着《限定玫瑰》。